假如是他,事情就更棘手了。
寶寶愈想愈頭痛,但頭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尤其是喇叭花和大柱兩對眼珠,一直瞪著他,使他感到一種無比的壓力。
身為幫主,若連這點(又鳥)毛蒜皮的事都不能解決,那還做什麼頭,辦什麼案?
他這樣悶著心思蘑菇,終算蘑菇出兩條路來。
第一條是比較安全的,找這裡的保正,亮出自己的身份,憑大師兄秋莫離的面子,諒魚二不敢不放人,反正這方圓三百里地,都歸大師兄管。
不過這麼一來,大師兄一定要趕到這裡,自己徹底沒了面子,以後還怎麼抬頭?
想到這裡。寶寶自言自語道:“不行,爭氣就要爭到底,那麼只能冒冒險,走第二條路。”
想做就做,管他孃的,要死兒子死不了爹,我就不信天下有辦不通的事。
寶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意念一決,立刻對大柱道:“你去店家借筆硯來用一下,同時叫小二租一頂大橋子,四名轎伕,特別吩咐一聲,轎伕都要穿大紅衣,光彩顯目一點,不要邋邋遢遢的,快去,要多少銀子,給!”
大柱傻眼了,以為寶寶發了瘋癲症,吃吃笑道:“寶寶哥,你想幹嘛?”
“少問!”寶寶眼一瞪。
“喇叭花,你快到街上估衣店裡去買套大人的棉襖褲,外加罩衫,料子要好一點,順便帶頂羊皮帽來,黑色的最好。”
喇叭花一呆,驚呼道:“寶寶哥,現在已是春夏之交了,你連節氣都攪混了,還買大的棉襖,有病啊!”
“唉,你快去辦好不好,不買些道具回來,我怎麼去救人啦?”寶寶氣得直跺腳。
“好好,咱們就去辦!”
喇叭花與大柱急奔出門,他們都變成了悶了嘴的葫蘆,不知道寶寶又要賣什麼狗皮膏藥。
大柱先把筆硯捧了回來,寶寶又要大柱去打盆水,弄點黃泥巴回來等一切就緒,寶寶就多點一支燭光,面對著一盆水,慢慢細心地化起妝來。
拿起黃泥巴,在臉上又塗又抹的,還要大柱磨墨,拿了毛筆勾了鬍子,再三端詳。
“大柱,你看我像不像中年人,蒼老一些?”
大柱在旁蹬著眼看得呆了,聞言終於捧著肚子暴笑起來,道:“你要出場看戲呀,滿臉鬼畫銜符看哪能看,簡直是四不像!”
寶寶急急地問道:“那遠看呢?”“哈哈,還能湊和,寶寶,你這副打扮,要幹什麼啊?”大柱抱著滿腹懷疑。
“當然,這叫鍾馗畫符抓小鬼,包靈。”寶寶說到這裡“哎呀”一聲道:“我忘了一件東西,大柱去木匠店定製一副高蹺,只要長出一尺就好。”
大柱又納悶又好奇,道:“高蹺幹嘛?出廟會啊?”
寶寶道:“腳上不綁高蹺怎麼穿大人的衣服?快去辦,等著要。有現成的把它鋸短了也行,要多少銀子,給,快去快回。”
反正寶寶一句話,跑斷了大柱的腿。
大柱急急地又衝出門,喇叭花捧著棉襖衣服回來了,看到寶寶臉上的模樣,笑得直打跌。
寶寶氣道:“我是在裝扮救人,你笑什麼笑?不準笑!”
穿上棉襖,再穿上藍色英雄氅,人頓時變胖了,就是下襬拖在地上一尺長。沒法走路。
喇叭花是捧著肚子打跌,覺得寶寶一副滑稽模樣,這樣子救人,誰敢相信?不過她內心對寶寶的鬼點子,還是有三分信心。
大柱跑得滿頭大汗,終於拿著一副尺長的高蹺回來了,嘟著嘴道:“木匠店老闆敲了我的竹槓,這玩意要我五兩銀子。
寶寶道:“現在是救人要緊,銀子的事不要再煩人了!”
寶寶說著就要喇叭花及大柱把高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