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是隱密,像出賣朋友一樣地隱密。
這個人未免太囂張了一點。
大漢一臉的黑鬍子,臉上髒得要命,連本來的面目都看不到。
行人看到這名大漢,再看看布上的字,無不退得遠遠的。
在他們看來,大漢不是個瘋子,就是個狂人。
反正是老百姓惹不起的人。
大漢走到客棧門口,將布幌朝地上一插,嘆了一口氣,道:“現在的人命越來越賤了,連十兩都不值。”
看來他的生意很不好。
大漢在客棧的臺階上坐下,從懷中掏出一隻燒雞腿,有滋有味地啃起來。
這隻燒雞腿想必是他最後的食物,他吃得很慢,一塊雞皮也要嚼半天。
寶寶細細地打量著大漢,不由呆了,雖然大漢塵垢滿面,寶寶還是認出來,這名大漢正是殷大野。
他就是“快刀”馬泰的師父,陰離魂的“對頭”殷大野。
寶寶知道殷大野不是殺手,更不是瘋子,那他為何這般舉止?
從客棧中走出了一個人,臉上露出頗為厭煩的神色。
因為殷大野堵住了門,而且還太招搖,或許會破壞誘殺唐諒的計劃。
寶寶一看到有人出來,就明白了殷大野的目的。
殷大野或許不知從何處知道唐諒有危險,他到這裡,也和寶寶的目的一樣,是為唐諒報信的。
那人走了出來,看著布幌上的字,冷冷地道:“你會殺人?”
殷大野低頭啃雞,聽見說話,抹了抹嘴,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抬頭看著那人,指著自己的鼻尖,笑道:“你是在和我說話?”
那人道:“難道我是在自言自語嗎?”
殷大野喃喃地說:“這倒很難說,這年頭有毛病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那人怒道:“你在說什麼?”
殷大野笑道:“我在說什麼?我在自言自語啊!對了,這位仁兄剛才好象問我會不會殺人?”
那人道:“不錯。”
殷大野板起了臉,道:“難道你沒有看到字嗎?不會殺人,我怎敢做這種生意?”
那人道:“你殺人只要十兩?”
殷大野道:“老幼無欺。”
那人道:“不管任何人都只要十兩?”
殷大野道:“不分貴賤。”
那人掏出一錠銀子,不多不少,正好十兩,扔在殷大野面前。
殷大野忙不迭地收起了銀子,站了起來,道:“你想殺誰?”
“他!”那人手一指,指的竟是坐在牆角的秦寶寶。
寶寶也吃了一驚,定下心神,看殷大野如何做。
要是殷大野真的來殺自己怎麼辦?
是逃,還是暴露身份?
而這兩種方法顯然都不好,看來店中的人已經有所覺察了,所以用了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殷大野目露兇光,一步一步向秦寶寶走了過來。
寶寶心中大罵:“臭殷大野,到現在還認不出我來。”
正尋思良策,殷大野忽地回頭,道:“用什麼方法殺他好呢?”
那人道:“隨便。”
殷大野道:“你隨便,我可不能隨便,因為人是我殺的,殺人引起的麻煩也是由我一個人扛著。”
那人怒道:“殺一個小叫花子,有什麼麻煩?”
殷大野道:“這就很難說了,這小叫花子或許是丐幫的人,丐幫可是武林第一大幫,誰也不敢得罪;還有一些富家的公子哥,錦衣玉食地過煩了,也喜歡扮花子體驗另一種樂趣,所以我有所顧忌。”
那人冷冷地道:“看來你是想賴帳。”
殷大野正色道:“做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