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說:“可是,夫人,後山怎會有銀光?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想不通,天降異象豈是凡人能解?不去想它了。”
寶寶不是那種雞抱鴨子枉操心的人,無解之謎多猜忌,而是有好長一段時間,小棒頭來找她是純粹聊天!或是另有目的?不是她多疑猜忌,光是忙她的寶貝女兒,簡直連老公都可以一旁去!好在馬泰亦是愛女成痴,否則非抗議老婆的非人待遇不可。寶寶很能體恤下人,他們為人父人母,神經合分的在所難免,怕女兒傷風,怕女兒見生人會哭,萬一哭壞嗓子可如何是好?說初生嬰兒抵抗力差,最好少出門,這點寶寶相信,於是,移駕他們的小屋舍去逗元元玩耍也是常事,怎麼今天小棒頭一反常態,吃過晚飯便來找她閒磕牙?
想到這兒,她抿嘴一笑,天真又狡猾的雙眸灼灼地望著對方,好象已聯想到什麼,又有些困惑不解的神情。
小棒頭被這位少年夫人看得有點心裡發毛,這位靈潔的女主人,當她在打什麼主意時,眉毛眼睛彷彿都會說話似的。
“夫人,你為何一直盯著我看?”
“我心裡奇怪嘛!”
“奇怪什麼?”
“奇怪你今天怎麼突然良心發現,想到要來拜訪我?”
小棒頭是老實人,給人道破心事,一下子紅了臉;不過,也因她老實,心裡有話也容易說出口:“夫人真厲害,凡事都瞞你不得。我有一事想求夫人,別讓馬泰跟戰平回鄉,這一來回少說兩人月,他會想死女兒的。”
“等等。我不明白,馬泰陪戰平回鄉做什麼?”
“原來夫人還不知情?也是,並非要緊事,魁首不願影響夫人休養。”小棒頭老實答道:“戰平底下有一弟一妹,皆是後孃所生,戰伯父過世得早,戰伯母一心守節,心血全在幼小兒女身上,所以,戰平對後母十分敬重。如今,他的一弟一妹都已到了婚嫁之時,早兩年均已訂下親事,還是經過戰平這位長兄的同意,現在,就是要戰平回去主持婚禮。夫人想想,人馬泰與戰平同為魁首的左右護衛,必然是派馬泰陪同戰平回鄉。”
這倒是應該的,她不明白的是……怎麼她從沒聽過戰平的來歷?
“我不知道他有家人呢,聽起來還頗為複雜。”
“他那個人啊,掐住他的脖子也擠不出三句話來。”小棒頭打趣似地掀掀嘴角笑道:“要不是馬泰跟他磨了好些年,搞不好還以為他沒有故鄉家人呢!”
“嗅!”寶寶會過意來,笑得有點詭譎。“好歹是兄弟一場,只為了舍不下嬌妻愛女而不肯陪老夥伴走一趟,去參加戰府的喜事,你不怕人家說你老公‘重色輕友’或感嘆而贊同‘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這句名話?”
小棒頭茫然地搖搖頭,顯然有些侷促不安。
“那只是原因之一啦!馬泰的老母親,我的婆婆一直住在長兄家裡,也派人傳信說她身體欠安,不回去一趟也是不行。”
“這個理由倒是正當多了。”
“難道兒女情長就是不好、不對的嗎?夫人。馬泰本身並無太大野心,你看他成天嘻嘻哈哈,也沒興趣當什麼英雄。”她說得坦率,驀然想到什麼似的笑出來。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戰平那個人太無趣,他家辦喜事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玩的。馬泰說,平時和他短時間相處還沒啥大不了,要是整整兩個月和那位老兄黏在一起,肯定悶死人,不如在家抱女兒。”
“是嗎?”寶寶靈活的眼珠子轉了轉。
“不信你可問問,誰肯自願陪戰平回鄉?”
“我就肯啊!”寶寶對戰平素有好感,覺得他比馬泰可靠得多,聽小棒頭出言損他,忍不住想替他爭回點面子。
“夫人!”不明白她因何失去了常態。“當然是大哥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