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小祖宗,你快放人吧,拍花門的mihunyao潑勺水就解開了!”
寶寶眼珠一轉,旁邊就是田埂水溝,但是沒有臉盆勺子,伸手就去拉大荷花的褲子。
大荷花又急又窘,大叫道:“大白天拉我褲子幹什麼?這是街上,不是屋裡喲!”
寶寶道:“你專門做下三濫的勾當,還要什麼臉?”
他笑嘻嘻地邊說邊動手,三把兩把,把大荷花肥大的褲子撕破了一半,跑到水溝裡浸水,等溼透了才捧著回到騾車上,雙手一擰,冷水就往大柱、小皮球和喇叭花的臉上淋去。
三個小把戲立刻打著呵欠,醒了過來,翻身坐起,各自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道:“寶寶,你才來啊!”
寶寶笑罵道:“我要不來,你們被人抬走,還以為是坐花轎哩。”
“告訴你們在外面混要小心,偏偏粗心大意不信邪,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快下車幹活吧?”
三小跳下車,一見胖女人與瘦漢子躺在地上,光是嚷嚷,動也不動,個個又驚又喜。
“寶寶,你把他們都擱倒了?”喇叭花首先發出讚歎的語氣。
寶寶笑嘻嘻地道:“難道還會有別人?快去找繩子把這兩頭豬綁起來。喇叭花,你去街上敲敲鑼,找些人來?”
這時三人對寶寶欽佩得五體投地。大柱、小皮球趕緊忙著找繩子。 喇叭花卻不解道:
“寶寶,打鑼找人幹啥?”
寶寶道:“這你就不懂了。咱們快樂幫的名號,是自己封的,還沒人知道,趁此機會,正可以揚揚字號,讓別人也能知道咱們是幹啥的!”
喇叭花跳了起來,嘻嘻笑道:“有道理,但是連鑼錘也沒有,怎麼辦?”
寶寶敲了喇叭花一記,道:“我叫你狗尾巴花你還不服,你不會想辦法呀,難道都要我來伺候你?”
“好吧,好吧,這麼兇!”喇叭花晃著小辮跑步而去。
大柱也把繩子找來,二人先把瘦漢子上了綁,又去綁大荷花。
“小祖宗,你不是說過要放人嗎?”大荷花尖聲嚷嚷,“為什麼還把我綁起來?”
寶寶道:“這叫死罪可饒,活罪難免,反正我早晚放人。”
“老大,我們扳不動這塊肥肉,怎麼上綁啊?”
小皮球和大柱二人弄得氣喘如牛,就是搬不動大荷花肥胖的身軀,根本沒法綁繩子。
寶寶走過去笑道:“看我的。”
伸手拉住大荷花的頭髮,一把提了起來,痛得大荷花哇哇大叫。
“你們兩個一個綁手,一個綁腳就行了!”這時已遠遠聽到一陣鑼聲。不用說,喇叭花已在敲鑼宣傳了。
綁了大荷花,大柱抹了把汗,道:“寶寶哥,現在怎麼辦?”
“叫幫主,或叫老大!”寶寶糾正道,“我們就在這裡佈置個公堂,我要來個‘三堂會審’。”
小皮球怔怔地問道:“什麼是三堂會審啊?”
“那是戲裡的一段故事!”大柱看過戲,向小皮球解釋道,“那段戲裡審蘇三,所以前段叫‘蘇三起解’,後段是‘三堂會審’,意思就是三曹法司會同問案!”
“嘿,寶寶哥真有學問。”小皮球點點頭,道,“但是沒有凳子桌子,公堂怎麼佈置啊?”
寶寶道:“你把車尾拉朝外,我就坐在車板上,權充官椅,等一下大柱站在我左邊,喇叭花站在我右邊,小皮球,你就負責提犯人!”
說做就做,三人拉車擺位置,拖犯人,忙得不亦樂乎。
寶寶忙完左看右看,皺眉道:“縣大人審犯人,沒有桌子還能湊合湊合,但沒驚堂木哪能顯威風?”
小皮球一聽,目光往四周一轉,倏然跑去撿了半塊磚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