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紫衣點了點頭,道:“誠然,我對你殺我的這種行為並沒有產生恨意,這是因為你同樣也是身不由己,在以前,任何人想冒犯我,結局只有一個──死亡,現在我想通了。”
衛紫衣看了秦寶寶一眼,又道:“這是因為他持之以恆的影響的緣故,他讓我懂得流血並非是解決事情的唯一辦法。”
將軍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將原諒我對你的冒犯?”
衛紫衣道:“我原諒你的理由就像我剛才所說的,只是我絕不允許你的第二次冒犯,你用愚昧的幻想來挽回無可挽回的青春,既然已被證明是愚蠢的,你又何必再做呢?”
將軍長長地嘆了口氣,從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道:“我的兩個同伴已經死去,只剩下我孤身一人,我似乎已沒有第二條路選擇。”
衛紫衣道:“你可以復仇,不過我只希望你只來找我一個人。”
將軍苦苦地一笑,道:“我現在手臂已廢,就算有復仇的慾望,也沒有復仇的能力,何況我現在也想通了許多事,我既然已經老了,就應該正視它的存在,我有過輝煌的過去,這些作為回憶,也許能夠幫我打發以後的日子。”
衛紫衣點了點頭,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然後,他就閉上嘴巴,看著遠處的荒原。
晨風吹拂,夾雜著令人精神振奮的氣息,枯黃的野草在朝露的滋潤下,也彷佛有了一絲生機,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野草的清香,朝陽令一切生物都多了一份生命的活力。
當衛紫衣從遠處收回目光時,將軍已經走了。
河水是清澈的,若不是地上的兩具體體提醒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眾人幾乎已忘了剛才的驚心動魄。
秦寶寶拉著衛紫衣的手,笑嘻嘻地道:“大哥剛才一副教師爺的樣子,看上去又新鮮又有趣,不過大哥的確比以前變了很多。”
衛紫衣笑道:“是變好還是變壞呢?”
秦寶寶道:“當然是變好了,無論大哥怎麼變,在秦寶寶看來都是好的,除非大哥不要寶寶了。”
衛紫衣低聲長吟道:“冬雷震,夏雨雪,天地臺,乃敢與君絕。”
熟讀詩書的秦寶寶自然知道這是“毛詩”中的一句話,這是表達男女忠貞不渝的愛情,秦寶寶當然不懂得男女之情,他只知道大哥這句話的意思是表明一種決心,所以他很開心地笑了,摟著大哥的脖子開始撒起嬌來。
衛紫衣卻在心中輕嘆了一口氣,秦寶寶是聰明過人的,可偏偏卻是永遠也長不大,衛紫衣的心願不知道何時方可以實現?不過衛紫衣並不著急,他可以等,等到秦寶寶真正長大的一天,等到秦寶寶真正變成女人的那一天。
馬匹已經被炸藥炸死,一行人只有徒步走回濟南城了,不過秦寶寶說得好:“就當作是一次秋遊羅,反正大家也是難得出來逛逛,以後恐怕也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了。
從這裡到濟南城並不算太遠,在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們進了城,滿街的飯菜香立刻引得秦寶寶大叫:“哎呀!不好了,大哥。”
衛紫衣動容道:“怎麼啦?”關切之色溢於言表。
秦寶寶大驚小怪地道:“寶寶要暈倒了,是餓昏的,哎呀,已經昏倒了!”說完,趁勢倒在衛紫衣的懷裡,作昏倒狀,惹得大家為之莞爾。
衛紫衣摟住了秦寶寶的纖腰,帶著大家上了最近的一家酒樓。
飯菜一上桌,秦寶寶就馬上醒過來,並且老實不客氣地用手抓住一個獅子頭就往嘴裡塞。
衛紫衣又愛憐又好笑,道:“手還沒有洗就吃東西,不怕生病嗎?”
秦寶寶一邊吃著獅子頭,一邊含糊地道:“大哥忘了寶寶是個大夫嗎?大夫有病可以自己看嘛,小病一下沒有關係,餓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