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與這少年有何怨仇,只因創業時期,所殺必多,此時又怎能一一想起,是以他平靜地回答,只求少年引手一刀,以求了斷。
少年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我雖與你有仇,但你此時毫無反抗能力,我縱殺你,也是不義,等你傷好之後我再來找你。”
衛紫衣頗感奇怪地注視著少年黑暗中發亮的眼睛,道:“我若傷好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你若是等,恐怕已無機會。”
少年人冷冷地一笑,道:“武功也是人練出來的,你有這番成就,也是苦練而成,你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好!”衛紫衣頗欣賞少年人的豪氣,道:“你既如此說,我不妨等你三年。”
“好!”少年人說完這個字,回頭持刀就走。
“等一等!”衛紫衣道:“我有話對你說。”
少年人停下腳步,以背對著衛紫衣。
衛紫衣輕輕地一笑,道:“你的武功屬扶桑陽剛一路,猛雖猛,只是扶桑武功大多為進招,在防守上稍弱,須知武功進退都極為重要,不可偏頗才對。”
少年人道:“進攻難道不是最好的防守嗎?”
衛紫衣微笑點頭道:“進攻的確是最好的防守,但必要時以退為進,化解對方鋒芒,趁敵攻而無效,新力末生,舊力已盡時,一刀出手,更可奏效,所謂‘退就是進,進就是退’,正是此理。”
少年人默默地聽著,最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大踏步,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衛紫衣默默地坐在黑暗中,彷佛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
“衛施主,你怎麼樣了?”這是明智的聲音。
“放心,衛施主武功蓋世,不會有問題的。”這是明理的聲音。
“可是衛施主負傷在前,體能下降,事情就難說了。”
“哼,悲觀主義,對衛施主一點沒有信心。”
“求求你們,別吵了好不好,紫衣他……”言末畢已有硬嚥之意,卻是一個女聲。
衛紫衣聞聲一震,已看見一群人急急地搶出林中,眾人手中所持的火把立刻劃破了黑暗。
當先一人,正是悟心大師,他的人未到,渾厚蒼老的聲音已傳來:“衛大當家,老衲受阻來遲,恕罪恕罪。”
衛紫衣靜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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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血 腐
酒氣沖天。
凌空子和白衣人爛醉如泥地躺在地上,伸手攤腳。
秦寶寶揹著手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口中喃喃地說:“真不好玩,才喝了一點酒就裝死,一點酒量也沒有,最可氣的是,連一點好玩的樣子都擺不出來,說些醉話也好嘛,真是白給他們喝酒了。”
滿臉不耐煩之色,深以兩個傢伙毫無情趣為憾。
聞著滿室酒香,不禁想到子午嶺上每次宴會的熱鬧,大夥兒划拳猜令,吟詩唱歌,該多有趣,尤其席領主的歌聲,現在想想,也覺得親切許多。
秦寶寶漫不經心地踱著,心中想著:“不如不讓他們喝酒,三個人說說話,倒也不寂寞,現在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想鬥嘴也沒了對手,不行,得想法子讓他們醒過來。”
心裡想著,便走到“藥物部”,想配一劑醒酒藥來給他們灌下,站在藥物架前,左翻右找,尋不到想要的東西,口中不由道:“這個‘天地老人’想必酒量很不錯,所以連醒酒湯也用不著。”
他眉頭一皺,又道:“不對啊,他既然喝醉了,又怎能想到喝醒酒湯,難怪這裡沒有。”
正自失望時,忽看到最底層的架子上,有一個黑色的瓷瓶,樣子黑不溜秋的,很是難看。
百無聊賴的秦寶寶卻像見了個寶貝,忙不迭地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