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雲之前殺了他,也並不奇怪。”他坦然地一笑,又道:“我當時是令柳隨雲取惡霸的人頭,如今人頭已取到,那麼究竟是死人頭還是活人頭,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一著秦寶寶倒沒來得及想,如今被溫正豪將了一軍,一時倒說不出話來了。
柳隨雲吁了一口氣,狠狠地瞪了秦寶寶一眼,但臉上卻充滿了得意的笑容。
秦寶寶在心中不知罵了溫正豪多少遍老狐狸,對柳隨雲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柳隨雲故作大方道:“小兄弟,事實已澄清,你還有什麼話說,是留下來觀禮呢?還是……”
他下面的話當然是請秦寶寶走路,秦寶寶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焉能聽不出來?
他自然不想再看到柳隨雲得意的嘴臉,於是氣呼呼地走出大廳,消失在夜色中。
走在路上,秦寶寶越想越氣,一路上不知踢飛了多少石子,石子無辜,可憐遇到秦寶寶了。
最可氣的是,心中的那個“它”偏偏在這時跑出來湊趣:“喂,這下可栽了吧。”
“去去去,別人心煩,你就來搗亂。”
“哼,你沒用,倒來怪我。”
“誰說我沒用,我說的句句正確,可是那溫正豪卻是個老頑固、老狐狸。”
“嘻,遇到老狐狸,你就成了小呆鵝了。”
“你居然敢罵自己的主人,真是不像話。”
“不是我罵你,而是你太笨,老狐狸太狡滑,可是,你也是應該想得到呀。”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哈,終於來求我了,我偏不告訴你。”
“少神氣,擺什麼臭架子,也許你也沒有用。”
“激將法對我根本就不管用。”
“真後悔,我怎麼會找到你?”
“不是你找我,而是我找你,從你一生下來,我就在你的軀體中了。”
“這麼多年的老交情了,事到臨頭卻不幫我,真讓人寒心。”
“說真的,你想怎麼辦?”
“我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可疑。”
“年紀不大,疑心病倒不小。”
“真笨,我問你,惡霸既然早被毒死,為何還放在床上?”
“也許是剛剛死羅!”
“他的保鏢那麼多,又怎麼會讓人下毒?”
“你別忘了,他還有老婆,也許是他的老婆害死他的。”
“你說的也對,像他那種惡霸,老婆也許是搶來的,所以就下毒害了他。”
“這不就結了嗎?”
“可是為什麼這麼巧呢?偏偏柳隨雲來的那一天才下毒?”
“無巧不成書羅!”
“可是我還是覺得柳隨雲可疑,我說出下毒之事後,他的臉色變得好難看。”
“你要懷疑,你去懷疑吧,我可要睡覺了,呵呵呵,天都這麼晚了,好睏啊!”
“沒用的東西!”
和“它”一番商量毫無結果,秦寶寶準備先找個地方睡上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夜已經很深,客棧大多關門了,秦寶寶找了一間破廟,準備在案臺上睡一覺。
他聽衛紫衣說,什麼破廟呀、道觀呀、破屋子呀,最容易打聽到訊息了。
他鑽到案臺底下,躺在神幔中,安穩地睡起覺來了。
他睡覺可是很容易驚醒的,一點風吹草動,他就睡不著,可是這一夜卻很安靜,除了他自己,這破廟根本就沒有來過人。
從案臺上坐起,揉揉惺忪的眼眸,打了個舒服的呵欠,秦寶寶走了出來。
外面的陽光好刺眼,秦寶寶手中若有箭,早就學后羿那樣把它射下來了。
望著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