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立刻結帳離開酒樓,去集市上另選了四匹馬,這四匹馬自然比不上蕭一霸的那四匹,不過有了馬畢竟可以趕路了。
一路上,蕭一霸憂心忡忡,不住地道:“不知他們還要做什麼,他奶奶的,老子最恨偷偷摸摸地裝點子害人,有本事明刀明槍招呼嘛,哼,他奶奶的!”
如果蕭一霸罵出“他奶奶的”這句話。就表明他在生氣了,他在生氣的時候,別人最好不要去招惹,所以左燕留默默地坐在一邊,假裝打盹。
“哎呀,不好!”蕭一霸忽地叫了起來。
左燕留無法再假裝睡下去,忙問道:“瓢把子,怎麼了?”
蕭一霸臉色一紅,道:“我想“出恭”,他奶奶的,急得厲害,快點停車!”
馬車伕將車停下,蕭一霸急急鑽入路邊的草叢中去,左燕留正自好笑,忽聽肚子“咕嚕”
一聲,“出恭”的念頭也勢不可擋地上來了,他慌忙地跳下馬車,也鑽入草叢中。
等他倆繫好腰帶,重新走近馬車時,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氣。
原來,那馬車已被無數支羽箭射得千瘡百孔,馬車伕斜倚在座位上,喉頭一箭貫穿,身上中箭有十四支之多。
想必第一箭就洞穿了他的咽喉,所以他連求救聲都喊不出來。
蕭一霸和左燕留面面相覷,一股懼意油然而生,若不是他們剛才下車“出恭”,此時哪有命在?
正怔愣間,蕭一霸又急匆匆走到草叢中,而左燕留也迫不及待跟著去了。
兩個人心已雪亮,他們在酒樓中吃的食物已被下過瀉藥。
兩個人再次從草叢中走出來時,蕭一霸忽地仰天哈哈大笑。
左燕留疑惑道:“瓢把子為何發笑?”
蕭一霸大笑道:“我笑蝶飄香是個蠢材!”
左燕留道:“蝶飄香挾數萬之眾,創立“一統江湖幫”,平崆峒,滅青城,逼得南北聯手,又怎的是蠢材?”
蕭一霸道:“他若在酒菜中下毒藥,你我豈非早已死了,偏偏卻下了瀉藥,反而救了我們一命。”
左燕留道:“毒藥可以識出,故蝶飄香不願為,瀉藥無法測出,且可以耗損我們的精力,至於因為瀉藥,故而得脫萬箭穿身之苦,乃是天不亡瓢把子。”
蕭一霸點頭道:“你說得有理,可是不管怎麼說,蝶飄香也算做了一件蠢事,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馬車雖毀,車伕雖亡,所幸匹馬仍在,兩個人各上了一匹馬,急往濟南趕去,馬上雖無鞍,但對他們兩個武林高手而言,卻是小事一樁。
唯一頭痛的是這一路上他們下馬無數,一路“出恭”不停,到了濟南城已經是面黃肌瘦了。
濟南。
濟南的秋天很美,這裡的民風也較為淳,山東人是有名的豪爽、仗義,衛紫衣很喜歡濟南這座城市。
他一共來過濟南兩次,於是濟南就有了幾份屬於“金龍社”的財產,這裡有一座賭場、三座酒樓和兩家商號。
衛紫衣、席如秀和張子丹就住在賭場裡。
賭場中一向是魚龍混雜,各色人物都有,在這裡,每個人除了自己的點子、牌九以外,不會去注意別的,衛紫衣他們住進來,自然沒有人注意。
賭場的主人是“金龍社”的一個首領,姓王,名德祥,他安排好衛紫衣三人的住宿後,就隨著衛紫衣來到大廳中。
大廳中賭局正酣,每一個人都滿面通紅,精神高度緊張,桌上的錢財堆得如小山似的,一會兒到這個手中,一會兒又到另一個人手裡,不過,只有莊家的腰包裡是隻會多不會少的。
席如秀看得興起,禁不住手癢起來,對衛紫衣道:“大當家,我去賭兩把如何?”目光懇求地望著衛紫衣。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