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這男人,她總是會不自覺地就放輕聲音,不對他撒嬌,好像都對不起他那滿腔的濃情蜜意。而根據經驗,往往只要她換上這樣的聲音跟明大少說話,多半都會點頭應允,女人就得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嘛!
這倒是實話,很多體己話,還是女人之間去說比較好,跟男人總有一種說不通的鬱悶。況且女人的興趣愛好比較相近嘛,每回看到明大少耐著性子陪她做所有的事兒,她都彆扭。
“霸道!”嗔怒地罵了一句,藍若斐便收住了話題,“那你先忙吧!我給春春打個電話約時間,晚上等你回來吃飯。”她就跟所有的家庭主婦一樣,每天最開心的時刻,便是老公下班回家的時候。
除了在自家院子裡閒逛,這個軍區大院裡,總是透著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氛,不時還能看到警衛員站崗,周圍靜謐得就像沒有人居住一樣。這樣的環境讓她覺得壓抑,連帶的,心情也飛揚不起來,有種坐牢的感覺。
越罵還越起勁兒了,憤慨的樣子,彷彿都恨不得用這世間最歹毒的語言來將閆子航咒罵一遍才解恨,甚至於,藍若斐都能清楚地看到她嘴裡不斷有唾沫星子飛濺出來……
這小心翼翼的問話刺痛了藍若斐,她覺得自己似乎就是個累贅,“不用,我就是想出去走走,不用人陪的。而且回來都沒和春春見上面,我想她了……”
“打住!”一聽到這個名字,凌春就跟被什麼觸動了一樣,“我警告你啊,別把我跟那傢伙扯到一塊兒!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從來沒見過哪個做警察的像他這麼溫吞的脾氣,要是指望他來為民除害,人都死過好幾回了!”
聽到她說悶,明可帆就不淡定了,“胸口又悶得睡不著?什麼時候開始的?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據說有些人到了懷孕的後期,常常會因為腹中的胎兒影響,睡不著覺。
雖然孩子還有好幾個月才出生,可是凌春堅持要“未雨綢繆”,短短的兩個小時裡,兩個女人就“掃蕩”了不少嬰兒用品和衣服。小孩子穿的衣服都一樣的,無所謂區分什麼男孩兒和女孩兒,買了照樣能用。
“嗨,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還是見面再說吧!對了,我明天休息,你們家大少放不放人?”不等人家答覆,便霸氣地說“他不放也得放,咱們姐們兒都好久沒見面了,我可想死我的乾兒子了,誰要是敢擋著,我就跟他拼命!”
對於這樣的“折騰”,對他而言是個甜蜜的負擔,即便要他每天就為了給老婆找吃的疲於奔命,他也甘之如飴。只是藍若斐懷孕之後的口味兒實在變化太大,和她之前的喜好完全不同。
她這態度,分明就是有情況嘛!
煩躁地揮了揮手,凌春一臉的鬱悶,“我才不會跟那種登徒浪子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呢!是他和別人有一腿!算了,不提也罷,反正和我沒什麼關係!走,咱們去給我乾兒子挑點兒衣服去。”
這麼一來,他就能有多一點兒時間陪著老婆孩子,不然讓藍若斐獨自在家,他也不太放心。雖然秦蓉方隔三差五就提前偷溜回家,或者休假什麼的不去單位,但藍若斐終究是不想麻煩她老人家,只怕真有什麼不適也不敢說出口。
瞧,這就是語言的藝術,人家壓根兒就沒想過要用甜言蜜語去忽悠老婆,也不想掃了老婆的興。如果只是照實回答,那藍若斐一定會覺得自己打擾了他,會興趣缺缺地掛掉電話。但他這麼一說,便表示“就算忙,老婆的情緒也還是要照顧的”。
明可帆不放心,第二天還特地在她睡醒午覺的時候,又親自開車折回明家,再把她送到和凌春約好的地點。把她扶下車,又送到商場裡,這才滿意。
“別跟我提那傢伙!”言語間的反感不是裝出來的,這讓藍若斐很是納悶兒,“你們倆怎麼了?鬧彆扭了?不會是你又在使性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