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們的確是覺得藍若斐很單純,很善良,對身邊的所有人都很好,即便是她那個不成器的妹妹,她都可以一再地包容。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更擔心她。
一旁的白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兩個傢伙要是在明大少還沒過來之前就捅出了簍子,看他們到時要怎麼收場才好。
呵呵,歸根到底,藍若茜是她的親生女兒,會偏心一些也是正常的。這些年來,藍若斐也沒少體會過這樣被冷落的差別待遇,她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可是再碰上時,不免還是有幾分心酸和感慨。
邪魅地一笑,便瀟灑地帶著佳人離去。只留下那名女記者又氣又惱地紅著臉站在原地,而她旁邊的攝影師,早就因為憋著笑,腸子都快要打結了。
老實說,剛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黎樂雅還沮喪了好幾天,心情落到了低谷。他們,終歸還是錯過了彼此。每個人的生命中似乎總有那麼一個人,求而不得,註定會永遠成為遺憾。
白宇見機立刻幫腔,“對對對,揍不死好歹也得把這倆臭小子的腿給打斷了,絕對不能讓他們好過!”瞥向旁邊的眼神還有幾許得意,誰讓你們不長眼色,說話也不經過大腦,活該!
他們似乎有些杞人憂天了,將來的事兒誰知道呢?怎麼就能肯定,人家明大少就必定會和小雅牽扯不清?哪怕真的愛過又如何?那都是過去好些年的事情了,此情可待成追憶啊!
人心隔肚皮,這句話一點兒都沒錯。最初和詹姆斯在一起的時候,黎樂雅甚至認為,那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歲月,並且會一直這麼幸福下去。誰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詹姆斯的本性也慢慢顯露出來了,事實證明,一見鍾情是不太可靠的。
當然,婚姻和談戀愛一樣,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誰說眼見為實?看到這麼一個畫面,便能杜撰出一個纏綿悱惻的故事來,這是新聞嗎?這該叫微小說了。面對這種窮追不捨的記者,你若是什麼都不說,那就會更麻煩,他們就會根據自己的喜好,加油添醋地吹噓一番。
停下腳步,當著那位拿話筒的女記者的面兒摘下太陽鏡,明可帆忽而笑了,“敢問這位小姐,您又是不是清楚什麼叫西方的社交禮儀?還有,現在電視臺的招人是不是標準都沒有下限了?語文都沒有學好,居然還敢派出來做採訪?一會兒我給你們周臺長去個電話,省得改天你們這些手下在外頭惹了事兒,他老人家還得給你們收拾爛攤子,那多冤枉!”
隨著一聲嬌滴滴的呼喚,緊接著,一個紅色的身影便飛奔而至,甚至連她推車上的那一堆行李都顧不上了。直接飛撲過來,踮起腳尖緊緊摟住明大少的脖子,來了個熱情的西方見面禮,響亮的“啵”兩聲後,那張俊臉上便留下了兩個反光的唇印。
原本藍若斐興許對黎樂雅還沒什麼感覺的,充其量不過覺得她只是大家的同窗舊友,僅此而已。被他們這麼一說,黎樂雅倒像是千里迢迢特意從國外趕回來,只為了吃掉明大少這一棵肥沃的回頭草。
“嫂子,你可別冤枉我呀!我從來都是站在你這一邊兒的,哪怕哥哥跟你吵架了,我也會幫著你,放心,我是你孃家人!”周明亮不服氣地立刻就嚷嚷起來。
有了他們的再三保證,意識到自己全身都在緊繃著,藍若斐不禁有些赧然,紅著臉說“要死啦!你們連這個都要拿來開玩笑,一會兒看我不跟可帆告狀,讓他揍死你們倆!”
桌邊的幾個男人就更是臉色各異了,明大少這是在幹什麼?當著老婆的面兒,對別的女人這麼和風細雨的,不怕回到家會被秋後算賬嗎?
藍若斐手中的筷子就那樣突兀地停在半空,收回來也不是,將那塊螃蟹再放回去也不是,進退兩難。而黎樂雅則因為自己這麼微不足道的特點還能被他記著,既興奮,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