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重物。我機械化的拉出書包,把桌面上的東西掃進書包裡。
大概是我本就冷淡,向來少言少語,柯南心早已習慣,沒什麼感覺。她就曾經這麼對我說過:“桑晴,你真是個怪人,老是這麼冷淡,也不跟人家相處,像個悶葫蘆似的,榨不出半句話,要我,早悶死了。”
當時,我看了她一眼,不知該如何回答,就如我不知她為何主動的來接近我,絲毫不在乎我的冷淡疏離。
柯南心是這個學期轉來的,我們兩人的位置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當然,以數學的距離算來是不遠,但就一個高中教室而言,已足以構成楚河漢界了;可是,她轉來的第一天,她第一個說話的物件卻是我,當她走到我面前,問我可不可以帶她逛逛校園時,我毋需轉頭也知道,全班的人都愣住了。
柯南心和我是完全不同典型的人,我冷漠孤僻,她卻熱情活潑,在班上唸了兩年多,和我說過話的人還不到一半,可她才轉來一個月不到,已和所有同學混得好似往來多年,可以稱姐道妹。
這樣的人是不怕寂寞的,所以,我才不明白她為何要接近和她不同世界的我,我對她就如對別人一樣冷淡,這樣的漠然用在別人身上,不消幾回,就足以讓人打退堂鼓,可是用在她身上,卻一點用處也沒有,就如此刻。
等不到我的回答,她的神情連變也沒變,看我整理好書包,她拉起我就往外走,換了另一個話題說:“喂,桑晴,你說,今天那個男的會不會又來站崗?”
我怔了怔,不解的揚起眉。
“就是那們痴情男子嘛!”她道:“他已經連續在我們學校站崗站了快兩個禮拜,大家都在猜他等的是誰?有人說,他等的是愛班的李可琳,也有人說,他等的是義班的魏巧蘭,反正不會是等我就是了。”她聳了聳肩。
我淡淡的聽著。這男子的事,我也稍有耳聞,這一陣子,放學後,學校門口外的紅磚圍牆邊總有一個男子斜倚著,狀似等人,英挺的外貌吸引了不少少女芳心,而各式各樣版本的故事也就跟著出籠,最普遍的一個是把他塑造成痴情人,他的情人因誤會而不願意見他,他只好到學校來守著,一番痴情只為等他心愛的情人回頭。
哈!無聊。
走出校門,門口的竊竊私語證明那痴情男子又出現了。我不經心的淡掃了一眼,在夕陽的映照下,一個剪影長長的拉了開來。我所看到的也就這麼多了,我自己的事都煩惱不完了,哪有那麼多時間管到別的。
哪個夢境……想到此,我的心情沉得更低了。
柯南心拉了我一把,低聲叫道:“桑晴,你看,他又出現了。”
懶得理她,我轉向公車站牌佇立的另一個方向。
“你真沒意思。”柯南心大感掃興的瞪我一眼。“全校大概也只有你對他不好奇了……”她停頓了一下,突然驚天動地的叫了起來:“難道,他等的最你?”
我停住腳步,愕然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會匯出這個結論。
柯南心擊了一下掌心,更興奮了,“小說,電視都是這樣演啊!你和他吵架,負氣不理他,他只好天天來學校站崗,希望能夠得到你的諒解。要不,怎麼全校人都對他深感興趣,就獨你例外。”
荒謬!我當她是神經病似的看她一眼,繼續往站牌走。
“好嘛!我只是瞎掰。”她攤了攤手,追了過來,“可是,不能怪我把他和你聯想在一起啊!你和他的氣質真的很像,一樣的冷淡,而且讓人有距離感,不過,卻又偏偏有一種讓人學也學不來的氣韻。你知道嗎?班上有好多人雖然嘴巴里罵你冷傲孤僻,可是骨子裡,可巴不得能有你一半的味道,像朱小欣就是,只是,她怎麼模仿也模仿不來,反而變成東施效顰。”
學我?模仿我?我只覺得好笑,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