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句一句努力地回憶,我還努力地尋找在馬背一顛一顛的感覺,試圖找到什麼韻律。可是我發現我所有的努力都變成了灰。
明德師父也在耐著性子提醒我幾處後,終於爆發了這幾天一直忍我的怒火。
“行了!閉嘴!”師父用手指擀著緊鎖的眉頭。
“你這也叫背?你知不知道你入宮後背書情況一次比一次差?你哥怎麼背書的你不會不知道吧。什麼叫背書?啊?今早誰向我保證的什麼?虧我還真當你懂事了。看來都是我的錯!太慣著你了!是我沒教明白你,好,為師今個就好好教教你!你去把箱子裡的東西拿來。”
我過去開啟那個漆過漆的箱子,裡面有幾本書,還有一把摺扇,看來這頓打是逃不掉了。我狠下心來,雙手奉上那把摺扇,他接過拿在手裡玩弄著。
“錯一字、漏一字一下。重背!”
應該說這次挨手心打,我是心服的,畢竟自己沒履行自己的承諾。我從第七句話就開始不停地為自己賺板子,書才背了一半,就捱了二三十板,師父前幾下打得很重,後來留著手勁象徵性地打打,可我的手還是腫脹發麻,顏色都變了。我剛想我這前面還算背得好呢,後面壓根沒背,怎麼辦?愁人啊。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了大赦:
“今天到這吧!你就在這背,直到你補上這兩天的課。”師父說完什麼也沒說,就奔床去了,和衣而臥,“出聲背!”他躺在那,閉著眼睛,高聲命令到。
手被摺扇打得熱熱的,我在時不時晃動的燭光下睜著有些乾澀的眼睛,揹著佶屈聱牙的經書,旅途的疲倦不斷襲來,上午騎馬留下的痠痛也來湊熱鬧,又趕上自從來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時代調節過來的生物鐘上緊了睡眠的發條,我憑著頑強的意志力揹著書。揹著揹著就背醒了,我睜開眼睛,天還是黑著的,師父坐在床前圓凳,頭倚靠在床柱,見我醒過來,問我手還疼不疼,我才意識到我的手涼絲絲的,原來手心裡有一塊溼手巾,很冰。我起身,“師父,對不起,我睡著了。”
“你要困就接著睡吧,覺都睡夾生了。書明天背吧。還有,誰是上帝?”師父滿臉疑慮。
啊?上帝?!我說夢話了嗎?上帝啊,叫我怎麼解釋偉大的,無處不在,無事不曉,卻又不在場的您吶?“是啊,誰是上帝啊?”我像個白痴一樣反問師父一句。
“沒事了,你接著睡吧。”師父開啟門,銀色的月光傾瀉進來,師父偉岸的身子在地上投下挺拔的影子,“我在隔壁,有事就喊我。天晚了,你就在這歇著吧,玉兒那我送過信兒了。”
“師父晚安。”我把身子滑進被窩裡,也依舊和衣而眠,師父到底是心軟!
孟國
我要感謝一切神靈,本土的亦或是西洋的。我們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孟國的地界,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客人了。在那個時代裡我還沒出過國,現在也算是出過國的人了吧,嘿嘿。這一路上,在雲謙大哥的幫助下,我學會了騎馬,能騎三個多時辰,不短啦,合現在六七個小時呢!明德師父還開玩笑的說,照這樣揀揀,說不定功夫也能揀起來,說等回宮後,非得讓祝勇舅父給我點兒壓力不可。想到原來那個婉楓腳不點地的飛來飛去,我就沒安全感,這要像那個樂痴鳥一樣摔了下來,豈不破相了?!
孟國的驛站房屋都很高,孟國的空氣溼度很大,比較暖和,即使晚上最冷的時候也不用穿夾襖,一路南下,我們衣服在逐漸地減少,我的心情也越來越好。
我們一直在沿途的驛站落腳,也並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天擦黑兒,就到驛站了。第七天趕路貪多,本打算前半夜到驛站,可是傍晚就烏雲密佈,竟像夜裡般。我們被迫臨時搭建起帳篷,這時我知道了上官王朝的皇子們為什麼還要學習有關建築的知識,我看著雲謙大哥有條不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