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被他打的高高腫起,卻仍撐著和他款款談辯,心裡不由得生了些憐惜,卻又隨之恍到什麼,心下驀然一沉,將她啞穴也點住,將她放到床上。
“翹楚,你和孤說這些不著邊際的,是想拖延時間?到這時你還想拖延時間?沒有用的。誰會來救你?上官驚鴻嗎,他甚至什麼都不知道!”
他說著肆意卻又有些煩躁的看著淚水從她眼角緩緩跌出來,她此時一動也不能動,眸光卻有著強烈的乞求,她處處與他為敵,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求他。
他冷冷搖頭,她的眸色也一點一點變成灰白。
“你是民間有名的醫女,孤信你醫術。給她灌藥,好好料理,那孽種流出之後使人喚孤。一切務必小心,若傷她一毫,孤要你們的命。”
“是,殿下。”
中年女子連同兩名婢女悚然跪下。
他不想看她那眉眼,袖袍一拂,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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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曹昭南和王莽看到上官驚灝進來,都微微吃了一驚,兩人心知肚明,他方才去了哪裡,要做些什麼。
王莽見他臉色陰鷙,忙道:“殿下,雖尚未接到眼線來信,但王莽估計,必是好訊息,郎家和睿王之間的嫌隙是越發大了。”
“嗯。”上官驚灝點點頭,臉上方露了點笑意。
曹昭南笑道:“倒不枉御史大人之前易容成‘方鏡’再去遊說了賢王一把,睿王失憶一事乍看無甚,卻是一個轉折點。郎家知道從賢王口裡睿王失憶,知道休掉郎妃一事,並非睿王來不及向他們解釋的計策,而是睿王真心所為。”
“假車駕圖是‘方鏡’給賢王的,狹道上,賢王的刺客莫說行刺殿下,連殿下的影兒也沒見著,賢王早已不信任‘方鏡’,但此次‘方鏡’帶上碧水佐證,且說的事對他有利,他自是聽之,再轉告郎家。”
王莽頷首,“都說紅顏禍水,睿王行事是越發頹敗去了。要派人裝成混進睿王府不難,但裝扮的若非睿王近身之人,容易教他發現;若是尋常奴僕,根本不可能打探到訊息。”
“若非他遠遣碧水,教我們埋在睿王府四周的探子得知,路上悄無聲息殺掉押解的人,訊息報不回去睿王府,我們根本不可能從碧水口中知道他失憶之事;若非他休掉郎妃,郎妃回郎府,我們亦不可能讓郎府裡的眼線觀察模仿香兒,最後將香兒換過來。還將翹——”
他說到這裡,很快住了口,這事關太子秘事,自是不宜多說。
上官驚灝眸光果暗了暗,王莽正有些忐忑,卻聽得他淡淡吩咐道:“讓那假香兒行事小心些,孤這八弟不簡單,莫教他發現了。”
“是。”
“只是,即便將來教他發現了也不要緊,他再怎麼做再難買郎家人心,左翼子?若孤是他,倒不如不做。”
上官驚灝嘴角微揚,突然袖手將案上一塊銅鏡推倒。
“哐啷”一聲,頓時鏡碎景裂。
王莽一驚,曹昭南是宮中老人了,立時明白,“破鏡難圓,再圓亦是有痕。”
三人笑。
突然,門口傳來急遽的敲門聲。
王莽開門。
一名小廝一臉恐慌,跪到上官驚灝面前,顫聲道:“殿下,藥……全灌下去了,醫女說,胎息已寂。但那胎死是死了,卻不知為何就是流不出來,醫女說,須得再用藥讓死胎流出來,可夫人身子出了不少血,殿下,這到底該不該再用藥?”
上官驚灝臉色大變,即刻起身,這時,又有一名小廝在門外高報,“殿下,睿王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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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夏王府。
“你這女人倒是大膽,還沒成婚,卻天天來我王府。”
“我可學不得你們東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