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有責任,她是葉家的私生女嘛,顧子淵想要的名和利她都給不了。所以他才會甩了夢夢,傍上葉可蔓,沒有葉可蔓,他顧子淵哪能成為葉氏集團市場部經理,往後指不定還能成為葉家的繼承人呢。”
紀南無奈的抓了抓頭髮,“你對子淵有偏見,即便沒有葉可蔓,憑藉他的能力,也會有所成就的。”
“紀南,你最好別動顧子淵那樣的心思,我可沒夢夢那麼好說話,一聲不吭的就成全了他們。”
紀南笑著摟緊她的肩膀,“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這可說不定,當初誰又能想到顧子淵會甩了夢夢呢?”
後來,為了不讓米瑤生氣,紀南還是打通了顧子淵的電話。曾經最好的朋友,長時間不聯絡,如今也疏遠了。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卻又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子淵,夢夢病了。今天在公司突然暈倒,被她的同事送到醫院,一個人在住院,怪可憐的。”
紀南說完,那頭靜得詭異,這讓他覺得這通電話太莫名其妙,正要說句抱歉,電話被切斷了。
——
葉家莊園,葉可蔓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到顧子淵站在陽臺打電話。
她輕聲輕腳走過去,從身後猛地抱住他的腰,“揹著我跟美女打電話?”
“大學同學,男的。”
葉可蔓對‘大學’二字極為敏感,因為他的大學,最美好的時光,她沒有參與。相反,那是他和葉夢的獨家記憶,每次一想到,心裡就湧現出一股酸意。
“大學同學不是很久不聯絡了嗎?怎麼突然給你打電話?”
“聽說我訂婚了,恭喜我呢。”
葉可蔓這才釋然,攀上他的肩膀,熱情的吻上他的唇。
顧子淵閃躲,“別鬧,明天還要上班,今晚早點休息。”
葉可蔓火了,“你就這麼不願意碰我?是不是訂婚了,你覺得我就非你不可了?”
他輕嘆了口氣,“想哪兒去了?我是怕你太累。”
他說著扳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吻了下去。
兩人從陽臺激吻到房間的大床上,他極盡溫柔,無限纏綿。當一切恢復平靜,她滿足的偎在他懷裡睡著了。他的一顆心卻是空蕩的,失落的,彷彿從百米的高空摔了下來,分不清東西南北,忘了自己是誰。
夜深人靜,閉上眼睛,腦海裡滿是她一個人躺在醫院孤苦伶仃的模樣。
終是沒忍住,偷偷下了床,拿了車鑰匙離開。
——
空曠的病房裡,鼻尖充斥著消毒水的難聞氣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一個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很容易想起過去的美好。那種鮮明的對比,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凌遲著她的心臟,鮮血直流,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因為一顆心早已如死寂般。
對醫院,她打小就有陰影。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因為整日思念一個不屬於她的男人,最終患上抑鬱症,多次採用極端的方式妄想結束自己的生命。那麼一個美麗的女人,成天鬱鬱寡歡,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瘦到剩下七十斤。
原本該救死扶傷的地方,她卻在這裡失去了她生命中最親的人。好長一段時間對這裡充滿恐懼,即便感冒,發燒,也從不來醫院,每次都是讓外婆給她買藥吃。後來認識了莫羽馨,那個可愛的女孩,她才經常來醫院。
顧子淵開車來到醫院,在外面徘徊了好久,怎麼也鼓不起勇氣。
他不知道這一步踏出去會怎樣?他怕看到脆弱的她,再也捨不得放開她的手。
寂靜的夜,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最後說服自己偷偷看一眼,什麼也不做。
下了車,走進醫院,很意外的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