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蘊秋終於擠出時間,把老太太的肖像畫好。
他又親自動手做了木框,把畫像裝裱好,乾脆製成一扇大屏風。
半人高的畫像,往屋子裡一擺,遠遠看去,活靈活現,和坐在畫像旁邊的老太太相映成趣,居然一人變作了兩個人。
而且畫中的老祖宗,神態和藹可親,眸子中的光芒溫柔如水,容貌也比真人年輕得多,少了皺紋,頭髮到是花白的,但那種白,鮮亮的很,半點兒不顯老態。
即便是不懂畫的人,也看得出這是一幅上上之作。和他隨手畫出來的那些素描,根本不能算作同一類作品。
老太太高興的不得了,拉著楊蘊秋的手,探聽了一大堆畫作保養方面的訊息,什麼不能經常在陽光底下曝曬,什麼要通風啊,防潮啊之類,恨不得把東在箱子裡面,再也不給人看。
其他人見了也羨慕。
不過,大家都知道此畫不容易得,楊公子畫起來也很辛苦,而且,眼下這個位面,想找一位畫師給自己畫像,卻不似地球上真正的古代那般容易,他們也不好意思多。
事實上,別人就是想求畫,楊蘊秋都沒心思多給他們畫了,他到帶了兩套顏料,用去不少,再想買都不知道該去哪兒買,做到是可以,但誰又那個耐姓?
只是高家老祖宗雖然不是個喜歡顯擺的人,來往的客人卻也不少,她得了這麼一幅好畫,無論誰上門,都要問上幾句。
一來二去,方州來了一位繪畫大師的訊息,就流傳開來。
便是放在楊蘊秋知道的古代,精通繪畫的才子,也是頗受人歡迎的,在這個位面,那簡直就是偶像級別。
楊蘊秋這幾曰沒出門,到感受不深,高義他們出去做生意的時候,卻時常碰上探問訊息的客人,連帶著店鋪的生意都好了許多。
“幾曰不見楊公子變成畫師了?”
楊蘊秋一推門,就看見王錚,狄博英,傅雪青,和葉蘇四個人居然都坐在他的客房裡。
話說,高家還江湖世家,房門隨便人家出出入入,未免太離譜。
當然,也許是高家不想得罪提刑司,他們愛來,乾脆就放人進來當不知道了。
最近提刑司好像很閒,幾個威名赫赫,能止小兒夜啼的提刑,一有空兒就往他這兒跑,而且瞧瞧,已經從一開始除了不請自來之外,還算有禮貌,到隨便拿點心,倒茶水,半點兒不客氣的地步了。
“今天你吃小廚房還是大廚房?該做什麼……‘湘菜’了是吧?”
“今天彈琴換了那首平沙落雁,雖然好聽,可天天聽也沒趣。”
只有傅雪青一個人不說話。
楊蘊秋:“…………”
原來他還變成了人家御用的琴師廚子?或者,廚子琴師?
笑了笑,楊蘊秋到沒怎麼介意,這幾個人都很有趣,尤其是言語有趣,和他們湊在一處,並不讓人為難,而且每次來都拿會拿一壺好酒,要不然就捎帶幾本書,就他們吃的那點兒家常菜,遠遠比不上帶來的禮物的價值。
他有點兒不想吃高家的飯,所以做飯可以,總要祭一祭自己的五臟六腑。
不過,彈琴就免了。
彈琴是為了怡情,這會兒沒什麼心思。
簡簡單單的菜色上桌,一行人先吃了八成飽,葉蘇就笑道:“看你的意思,是想在高家開課收徒?”
在四個提刑裡,葉蘇是唯一比娃娃臉的王錚更有親和力的一個,始終帶著最漂亮的笑容,就是穿著制服,也會被外人懷疑提刑身份。
楊蘊秋一怔,“什麼開課收徒?”
王錚瞥了他一眼,“看看你的表現,來了京城,也不找別的營生,住在高家,還教給高家一侍女作畫,又給那老太太畫了一幅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