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們也清楚,自己說出來,算你們自首,說不定能保住一家老小的小命。”
那些傢伙幾乎嚇得尿了褲子,稀裡糊塗地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都給說了,拿了筆錄,提刑司這邊再去調查。
楊蘊秋聽著聽著就樂了。
其實提刑司再厲害,也不會隨隨便便去調查所有的江湖人,從提刑司知道這些人,到把他們帶到提刑司問話,統共還不到一個時辰,能查出什麼?不過是忽悠他們自己接待而已。
所以說,有時候身上帶著一些嚇人的名聲,對辦案子還算挺有益,至少對方的心理防線,比較容易被突破。
“我在高家住,讓人家借我的名聲用一用,也合乎情理。”
楊蘊秋可不願意他們這些人真把自己的手段用到高家身上,那簡直算得上恩將仇報了。
傅雪青顯然不以為然。他們這些古人,和楊蘊秋的想法就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在他們看來,作為一名讀書人,名聲何等重要,讓一個商戶,還是個不清不白的商戶拿去隨意使用,也許會莫名其妙地就被綁上高家的大船,外衣高家弄出什麼事端,他也要被牽連,這簡直無法忍受。
楊蘊秋卻不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也沒覺得高家有什麼不地道。
好在雙方的想法雖說不是同一個頻道,楊蘊秋卻能感覺到這四個人是真心為他打算,心裡不覺對提刑司更有好感。
提刑司裡的提刑們,姓子真的挺不錯,不光不是那種凶神惡煞之輩,而且恩怨分明,他只是為了救高義,這才順手給那兩位服了解藥,更多的是為自己打算,但他們四個,竟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而且似乎不還掉人情,就渾身上下不自在。
雖然提刑司裡這四個勉強不算陌生人的陌生朋友們,對高家佔楊蘊秋的便宜,很是不爽,可楊蘊秋卻在高家生活的十分愉快。
有知情識趣,人又可愛聰明的小侍女阿紅照顧生活起居,偶爾去陪那個老祖宗逗趣一下,再不然看看高義和他阿妹比武,曰子過得十分悠哉。
哪怕偶爾會有人畢恭畢敬地來求學畫,他也會溫聲細語地告訴人家,他因為年紀太輕,尚沒有收徒的餘力,不過,大家彼此交流交流畫技,還是很樂意的。
指點指點那些來求學畫的才子們,他完全不介意將繪畫技巧透露出去,反正在這個世界應該呆不了太久,全當做貢獻了。
到是高家從上到小都忍不住嘀咕幾句,覺得楊公子太過大方,只是他們家侍女阿紅,還有高家大姑娘,也能得到指點,而且因為佔著地利,可比外面那些人學的多得多,不只是繪畫,楊公子有時候也樂意講一點兒經義文章,見解獨到,講述的淺顯易懂,卻又絕對能顯出高深莫測來,連高義也覺得自己沾染了一點兒文人的氣質,不光是外表打扮斯斯文文,人也真正斯文起來。
高家得了好處,也就不好意思說不讓別人沾上楊蘊秋了。
閒了些曰子,王錚他們幾個又過來玩,談笑間說到官府的辦事效率,這幾位一點兒都不像官府的人,說起話來難聽的要命。
大體上跟現代有人吐槽,警察永遠是最後一個到的,都是一樣的口氣。
說到縣衙新接的命案,查到現在,死者的身份都沒查出來。
新接的命案,明顯是楊蘊秋無意間掀出來的那一宗,他就不免有點兒掛心,探問了一下,毫無進展,而且,阿芬還是沒找到,周家父子最近更形狼狽。
楊蘊秋想了想,換衣服背起揹包,打算出門。
葉蘇正等著他晚上彈琴,說好的彈一首新曲子。
“不彈琴了?”
“沒興致。”
葉蘇頓時苦了臉,他現在正喜歡聽琴,還很有癮頭,最喜歡的就是楊蘊秋彈的那些輕鬆寫意的曲子,要是哪天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