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小吉好奇問西邊的房子為什麼都塌了。
清風沒回他,還打發他去拿個空碗來。
然後就看著林劍蘭那張答卷,看得發愣。
“我是在看我的小師弟。”他很突兀解釋。
“嗯吶。”我當然知道他不會是在看林劍蘭。
“其實我都會背了。”他輕聲說。
“好巧我也是。”林劍蘭抄了那麼多個日夜,我也不能閒著不是?
“第一次看到這篇文的時候,無人知道我欣喜若狂,幾欲瘋癲。”
“現在我知道了。”接完話,我才發現我們倆現在相處狀態,跟圓曦和紫陽特像。
我可沒打算從事相聲行業,連忙拿爪子捂了嘴。
“碗來咯——”
小吉就是喜歡大呼小叫。
話還多:“老爺,你要碗做什麼?”
清風又沒回他,放下手中的答卷,又順手抄起了裁紙刀。
我本能嚇得後退一步。
小吉卻是本能上前一步:“老爺,你又要用禁術!”
“唰——”
刀劃在清風掌心,鮮血蜿蜒而下,滴落硯臺中。
嘶。
看著就好,好……好香啊。
一種不同於紫陽,也不同於圓曦,但誘惑力度完全相等的香氣襲來,香得我差點走不動道。
“老爺!”小吉生氣了,扭頭跑了。
清風盯著碗,神情專注。
一直放了大半碗……嗯?
這碗怎麼離我這麼近?
等他收手的時候,我才驚覺,我不由自主,趴到了碗邊。
“嗯?”清風聲音響起,語氣格外不好。
我忽然清醒過來,抬頭看他。
卻發現他並沒看我。
“我的府邸也敢來闖,不知死活!”
好像是有什麼壞人闖進來了,清風撂下這句話,袍袖擺動,大步迎敵了。
我僅有的那點兒清醒頓時不知道散去了哪裡。
紫陽和圓曦給清風講故事的時候,特意把餵我喝血那段做了刪減。
用餵我吃了點兒他們倆的東西一筆帶過。
所以清風完全沒想著要防我。
我也是挺辜負清風對我的信任。
咕嘟咕嘟,幾口把大半碗血喝得精光。
碗底都給我舔掉了。
這種暴飲暴食,比紫陽圓曦他們那種少食多餐的餵養方式,果然爽的多。
但確實不健康。
片刻,我渾身都發癢,發燙,腫脹。
“痛痛痛。”我從書桌上滾下。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我從中央一直滾到窗邊,被遮光的簾子纏了進去。
“救命救命救命。”我呼吸聲漸弱。
但心跳聲卻越來越強。
痛得死去活來中,我感覺我復活了。
真正的死而復生,皮毛,骨肉,肺腑,五感……樣樣歸位。
這種體驗,還真是好神奇。
我真是個怪物。
這種感覺,在徹底復活後,還沒停止。
我身軀越長越大,簾子纏不住我,只落在我蓬鬆毛髮上,又無助垂落下去。
我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怪物?
我怎麼感覺身體裡,好像有什麼要出來。
“好難受……”我難受得已經沒辦法把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了。
感覺要爆炸了。
不知道突然從那麼小長這麼大,會不會爆一身肥胖紋。
皮漲大了,毛髮能不能跟得上啊?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