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
顧芩凨站起來,背對著畢方,畢方再次說道:“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顧芩凨毫不猶豫的說道。
“可我救你的確是因為你是至陰至寒的體魄。”畢方平靜的說道:“你是上好的爐鼎,也是冰魄的不二人選。”
顧芩凨閉上眼睛,牙關一咬,隱忍著腳往前一提。
畢方極快的摟著顧芩凨到了屋頂,顧芩凨冷冷的說道,“你放開我。”
畢方捏著他的手,道:“如果我要採陰補陽,就是給你九條命,都不夠讓我補的。”
顧芩凨看著畢方熟悉的眉眼,心中翻江倒海,畢方連忙封住他的穴道,“你想死,卻不問我願不願意讓你死。”
顧芩凨笑的可悲,“我的命我自己會做主。”
“你總是為別人而活,卻從不肯想自己。”畢方鬆開顧芩凨的手,道:“倘若別人敢利用我,背叛我,拋棄我,我一定會讓那人死的極慘,讓他痛不欲生。”
顧芩凨認命道:“就算我沒用,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誰還能練冰魄,誰還讓我採陰。”畢方輕薄的挑起顧芩凨的下巴,顧芩凨雙眼死死的看著畢方,畢方輕笑著親了顧芩凨一口,無奈道:“你就是恨也恨得不徹底,真是個傻子。”
說罷,畢方解開顧芩凨的穴道,顧芩凨一掌劈向畢方,畢方躲開,顧芩凨道:“畢方,若你只是為了冰魄才救我,還不如現在讓我自生自滅,放我離開。”
畢方道:“你要離開?”
顧芩凨和他冷冷相望,道:“是。”
畢方忽然輕笑一聲,應道:“好,你走吧。”說吧,畢方躍下屋簷,轉瞬消失在顧芩凨眼前,顧芩凨看著自己的手心,再看看畢方消失的地方,半天回不過神。
原來,他們的關係如此之淺薄,只需要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就可以毫無聯絡。
這人心為何如此易變,顧芩凨當真不明白,而昨日還與他山盟海誓的那個人,卻如此輕易的放開了他的手。
顧芩凨氣上心頭,他躍下房簷,快速的追上畢方,畢方翻窗入房,顧芩凨輕功連翻幾身推開窗子,顧芩凨伸手抓著畢方的後背,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會陪我回霧蹤?”
畢方被顧芩凨逼到桌邊,他用手極快的揮開顧芩凨,顧芩凨再次問道:“畢方,你難道沒有解釋!”
畢方背對著顧芩凨站著,顧芩凨自嘲道:“和你在一起是我的奢望,可我不明白武功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如果你對我的好,都是為了冰魄,那我今日自廢武功,你便再不用牽掛著我。”
畢方依舊背對著顧芩凨,說道:“說要走的是你,說還債的還是你,我沒有強留你,也沒有逼迫你,這還不夠?”
顧芩凨也不知道自己求的是什麼結果,他狼狽的後退幾步,屋外傳來姑娘嬉鬧的聲音,他們二人一個站在窗邊,一個撐在桌邊,久久無言。
半響後,顧芩凨慢慢靠近畢方,畢方卻道:“你走吧,留在這裡對你來說沒有好處。”
“你一直在騙我。”顧芩凨道:“說喜歡我的是你,要和我在一起的還是你,你做過的事不必有任何愧疚,如果是這樣,我寧可一開始就不要你搭救。”
“其實,你從沒有真的相信我……”畢方輕笑著,就在顧芩凨要再度開口前,畢方躍出窗外,只留下一句,“你不用說了,走吧。”
看著畢方的那一襲白衣消失在夜色裡,顧芩凨眼裡流露出傷心,他跌坐在窗邊,視窗掛著一副鈴鐺,隨著它搖擺時發出清脆的聲音,顧芩凨取下,將它握在手心。
如果真的可以說走就走,顧芩凨也不會傷心難過,就是心有不捨,才會痛苦。
畢方靠在樹枝上,看著顧芩凨坐在窗邊,身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