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往往高低不均。供給不均導致,怎官員無法盡職盡力,變法提出朝廷均衡官員職田收入;沒有發給職田的,按等級發給他們,使他們有足夠的收入養活自己。然後,便可以督責他們廉節為政;對那些違法的人,也可予以懲辦或撤職了,而佔用均田過多的則要收回,對違反均田規格私自侵佔公產的官員要嚴厲懲處;此舉一出,在職官員沒均田的基本上沒有,多佔的倒是很多,其實便是變相的將官員們貪墨的均田收回,官員們自然無法接受。
再以抑僥倖為例,抑僥倖即限制僥倖作官和升官的途徑。大宋官員每年都要自薦其子弟充京官,一個學士以上的官員,經過二十年,一家兄弟子孫出任京官的就有二十人。這樣一個接一個地進入朝廷,不僅增加了國家開支,而且這些紈絝子弟又不幹正事,只知相互包庇,結黨營私。所以變法是為了國家政治的清明和減少財政開支考慮,限制大官的恩蔭特權,防止他們的子弟並無才學充任館閣要職;配合第三條的精貢舉之策,為大宋朝廷選拔出更多的人才充當朝廷要職。
這九條基本上就是蘇錦的策論十弊的翻版,讀過蘇錦殿試策論的人都知道這一點,有人藉此大做文章,說范仲淹等人拾人牙慧剽竊蘇錦所奏議,實乃不學無術之徒;范仲淹倒也能忍辱負重,雖然心裡早有這些想法,卻不知為何跟蘇錦的雷同度頗高,讓他也覺得奇怪,至於罪魁禍首蘇錦當然不會傻到出來為他開脫說是自己剽竊了他的奏章了。
變法實行的第一個月,在趙禎的大力支援之下,很是有雷霆萬鈞之勢,這裡不得不提及一事,接任外代宰相的章得象不認風頭,居然想行使宰相職權,否決了數條變法之策,頓時招致四諫官的彈劾,可憐他才過了四個月的宰相癮頭,便被迫下臺。
宰相之職空缺,最佳的人選卻又遲遲不能出爐,讓人驚訝的是,樞密使杜衍居然大力推薦晏殊接任,教人大跌眼鏡;而原本便屬意晏殊為相的趙禎居然猶豫了良久,最終應其所請;更教人奇怪的是,對宰相之位勢在必得的晏殊卻拒絕擔任宰相之職。
一連串的意外讓京城官場變得一團糟,誰也猜不透其中的貓膩,而當事之人卻個個心知肚明,范仲淹在和韓琦等人私下議論此事的時候一語道破天機:“杜衍推薦晏殊,乃是明知晏殊對變法之議不甚贊同而拉其共同對抗我等而已,至於晏三司不願接任,也是因非常時期不肯立於風口浪尖與我等唱對臺戲;至於皇上的心思,我等也不必猜測,聖意如何不是我等所能揣度的。”
要是蘇錦聽到這段話肯定會介面告訴他們,聖意自然是難測,但在這件事上倒是很明顯,皇上明顯是不想讓晏殊成為眾矢之的,保持晏殊在暗處,將來若有變故,晏殊可出來力挽狂瀾;而這一切都暴露了皇上變法之心不堅,用人變法卻又留有後手,說難聽一點這叫兩面派,說的好聽一點,這便是權謀之道,御下之道。
但最終晏殊還是於十月裡被任命為宰相,但趙禎附加了一個條件,關於變法之事,宰相無需插手,全權委託副宰相兼樞密副使范仲淹負責,這樣一來便徹底斷絕了兩派直接交鋒的可能性,不可謂不高明。
當蘇錦緊鑼密鼓的賺錢的時候,變法也如火如荼的展開,從京師到地方,冬雷滾滾響徹大宋各地,在某些人看來,慶曆三年的冬天很冷,冷的徹骨嚴寒。
然而,改革是易行之事,天下便沒有難事了,俗話說的好,積習難改,一個人改變自身的習慣尚且困難,更何況是一個國家近百年來的積弊。
大宋州府縣三級官員數月間被罷免了近百,而這些人除了少數自認倒黴之外,大多數都有靠山和背景,但凡能坐上州府一級正職之人,多多少少在朝中均有些背景,打狗還需看主人,一群狗兒被打,主人們豈能坐視;更何況不知好歹的變法派們竟然毫不避諱,一個個變成了老憤青,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