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互相開打了。
蘇家眾人除了矇在鼓裡的王老夫人之外,悉數登場,他們早早的便被安排進大堂內側邊的地域站定,而對面的則是商會的幾名會長,也不知道是憑藉什麼身份在大堂上佔據了一席之地。
巳時正,衙役們手執殺威棒繞堂一圈,手中棍棒亂舞將擁擠的百姓們往後逼退數步,用黃泥粉劃下橫線,頭戴高冠的班頭大喝道:“知府大人即將升堂,諸位噤聲慎行莫要擁擠吵鬧,凡大聲喧譁者拖入大堂棒責三十,凡越過黃線者同此辦理,諸位鄉親父老聽清楚了,屆時莫怪我等言之不預。”
百姓們不敢違抗官府之令,站在頭排的忙低頭看看自己跟黃線之間的距離,即便是離開還有半步之遙,仍舊為了穩妥起見,往後縮回半步。
衙役們迴歸兩旁,班頭一聲長呼:“升堂……嘍。”
兩排衙役們紛紛以棒端杵地,發出有節奏的‘篤篤’之聲,口中齊聲大呼道:“威……武……”
大堂側門處一名衙役高挑錦簾,一行人魚貫而出,走在前面一人長臉黑鬚凹頰小眼,身著曲領大袖綠色官服,腰間束黑色革帶,頭上戴黑紗幞頭,腳登白底高靴,走起路來挺胸昂首,顯得器宇不凡,此人正是廬州知府朱世庸。
跟在身後的乃是同知、府丞、主簿、師爺等一干府衙的班子成員,這麼小的案子,竟然班底齊聚,可謂是重視之極。
朱世庸邁著方步來到大堂衙案後站定,一雙小眼緩緩掃過堂下,眼光所到之處,百姓們原本的‘嗡嗡’聲頓時停息,官威著實不小。
朱世庸滿意的撩起官袍施施然在《明鏡高懸》的大匾額下坐定,他坐下了,身後的同知、府丞、主簿等一干人才分別在各自的案後坐下,師爺無座,立於知府身旁隨時候命。
朱世庸‘啪’的一拍驚堂木,咳嗽一聲開口道:“廬州小民蘇錦當街毆打廬州秀才朱天順一案現在審理,諸位旁聽家屬百姓不得喧譁吵鬧,違者當咆哮公堂論處。”
衙役們配合的高呼:“威武……”
呼聲停息,朱世庸喝道:“帶原告被告上堂。”
衙役們將早就候在偏房中的蘇錦和朱天順帶了出來,命兩人在堂下站定,朱世庸見蘇錦並不下跪,臉色一沉喝道:“堂下被告蘇錦,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蘇錦拱手施禮道:“草民蘇錦見過知府大人,敢問今日是否是大人審理此案?”
朱世庸皺眉道:“你難道不知本府是廬州知府麼?在我的大堂自然是我來審理,本官問你如何見我不跪,你又問此言怎地?是否要本官先教教你如何尊敬官長麼?”
周圍旁聽的晏碧雲李重等人暗暗著急,蘇錦一上來就被人抓住把柄,知府的話語中已經隱隱有發作之意,見了官長無論原被告或者證人都需跪拜行禮,蘇錦既無官身,亦無功名,見官不跪便是罪過一樁,朱世庸若是藉此打蘇錦十棒懲戒,也無人能駁斥他假公濟私了。
眾人正著急蘇錦的不智,只聽蘇錦再施一禮道:“大人息怒,草民此舉是為大人著想,大人今日本不該坐在這大堂上審案,故而不能大禮參拜。”
“住口……”朱世庸大怒,這小子信口雌黃,居然說自己不該在這大堂上審案,簡直無禮之極。
“來人,將犯人蘇錦打上二十棒,以懲戒其藐視公堂,出言放肆。”朱世庸喝道。
兩名衙役大喝上前,一把抓住蘇錦的胳膊就往地上按,蘇家眾人大驚失色,但是毫無辦法;商會一幫人相視而笑,心中得意不已,這小子怕是失心瘋了,居然在大堂上胡鬧,這不是找抽麼?原本想動他的板子還需動一番腦筋,這下把屁股撅起來送上門了。
蘇錦大聲笑道:“原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