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行輜重糧草車輛怕是過不去。”
眾將轟然答應,中軍就地閃開通道,後軍五千騎兵先行進谷開道,然後便是輜重糧草投石車攻城弩車等大型榔槺之物緩緩通行過去。
冬日的太陽沉的飛快,後軍兩萬輜重隊剛進去一半的時候,太陽便已經隱沒在地平之端,緊接著天色一下子變得昏暗起來,氣溫也驟然變得更冷,將領們不斷的催促著兵馬快些行動,坐在馬上等候計程車兵們冷的罵娘,照這個速度,最少還要一個時辰才能全部過去。
“大王,教弟兄們下馬燒些篝火暖和暖和身子吧,一個個凍得卵蛋都縮排肚子了。”
蕭惠轉頭看看周圍,見士兵們一個個縮頭縮腦的蜷在馬上,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罵道:“一群慫包蛋,管保一人發個粉頭,冰天雪地裡你們扒了衣服辦事也不會喊半個冷字。”
眾士兵鬨笑起來,蕭惠自己也笑了,揮手道:“下馬燒起篝火取暖,不過需保持警惕。”
眾士兵歡聲雷動,紛紛下馬在荒地上扒拉了些荊棘枯草點起篝火來,數千堆篝火燃起,頓時氣氛熱烈起來,身上一暖和,士兵們便又說又笑起來,有計程車兵脫了寒溼的鞋襪盔甲放在火邊烤,有的歪在火邊眯眼哼著家鄉的小曲兒,蕭惠皺眉看著這一切,張了張嘴又咽了下去,自己雖非愛兵如子,但一般不輕易處罰士兵。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整座戈壁被一塊巨大的黑布矇住一般,除了遼國先鋒軍所在之處,四下裡毫無光亮。
忽然間,黑沉沉的天邊升騰起百餘顆明亮的焰火,紅色的焰火彈在遠處的地平線上直衝雲霄,扎眼的很,眼尖計程車兵看的真真切切。
伴隨著遠處的焰火彈的升騰,山谷那邊可敦城的方向也升騰起同樣的焰火,緊接著從離得較近的可敦城方向傳來隱隱的喊殺之聲。
“怎麼回事?”閉目養神的蕭惠騰地站起身來,大聲喝問道。
“啟稟大王,不太清楚。”
“還不去探聽回稟?”蕭惠怒道。
有人趕緊騎著馬跟隨後軍的洪流往山谷中奔去,蕭惠隱隱覺得有一絲不安,腳下的地面有了微微的震動,這股震動對常年騎在馬背上的人們最熟悉不過了,這是大隊騎兵踏地飛馳造成的震動。
“怎麼回事?”蕭惠再次大喝。
“報……報!”一名斥候遠遠飛馳而來,馬蹄飛馳而過,嚇的地面上癱倒烤火的遼兵一陣的罵娘。
“什麼事?”
“稟報……稟……報……稟……報大王。”那斥候顯然是受驚不淺,說話都不利索了。
“好好說話,休得驚慌。”蕭惠喝道。
“是……稟報大王,西面有大批騎兵奔襲而來,身份不明。”
“什麼?哪來的大隊騎兵?”蕭惠瞪大雙眼,身上陣陣發緊。
“小人不知,前方斥候小隊發來燈火警示,隨即便沒有了訊息,小人是最後一站,負責在大軍左近三里巡邏,故而無從得知。”
蕭惠還沒答話,就聽谷口出吶喊連聲,本來是往谷中進發的輜重部隊忽然全部往外井噴似的狂湧,便湧出來邊大聲呼喊道:“夏兵夜襲,夏兵夜襲!”
蕭惠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手下的部將連忙大喝道:“不許慌亂,執法軍刀斧準備,誰再亂叫喊,便當即砍殺。”
蕭惠猛然一聲大叫道:“全體上馬原地戒備,輜重不準再行動,夏軍有詐!”
話音剛落,西邊遠方的地平線上同時亮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像是滿天的繁星數不勝數,緊接著震天的吶喊聲如同山崩地裂,伴隨著戰馬狂奔而來的隆隆蹄聲震耳欲聾。
遼軍士兵們驚慌失措,歪在地上計程車兵趕緊爬起身來手忙腳亂的尋找盔甲兵器,有計程車兵連靴子都脫了烤腳,驚慌起來到處找不到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