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損耗,只要付工資,水電廠也不需要那麼多人,一百人都多了。”
博哥又放下瓶子,抹了抹嘴,看著張逸夫,眼睛裡冒出了一股狠勁兒:“我認識的搞期貨的,玩兒命搞,可都栽了,可栽得最厲害的,也就栽1000萬。”
“這就是能源行業。”張逸夫拍了拍博哥道,“有人賣力,有人收錢。”
博哥開了一包剛買的紅塔山,默默抽了起來。
這還是博哥第一次沉思,他每次說話,都是不用過腦子,跟著本能就能聊出來的,這次不得不動一動腦子了。
在他眼裡,張逸夫一直是個明白且糊塗的人。
明白,是他技術、理論上比誰都明白,一說一個準兒。
糊塗,是他活得糊塗,這也要那也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自己沒事兒還來點兒酸書生的糾結與苦惱。
現在他好像理解一些了,你做一定程度上的事,就是得有一張保得住牌坊的臉,還得有當的了婊。子的心。
要做成這事,可不是凡人之舉,他超越了技術,超越了商業,超越了官場,三者合一,缺一不可。
你痛痛快快當個婊。子,官場那關你過不去。
你老老實實立個牌坊,商業那邊你沾不著。(未完待續……)
546 拿得出收不回
即便博哥動了些心,但絕對自己不夠了解的事情,依然不敢亂說什麼,只問道:“我記得國家一直在給電力行業撥款吧?還有煤電補貼什麼的,新聞裡也老說電力行業虧損,賠本賣電,哪裡有你描述的那麼好?”
“你得分階段,分類別看。”張逸夫對於這一點可太清楚了,“建設階段,投資大,專案多,看表面財務,有赤字很正常,另外咱們現在的效率沒那麼高,裝置也沒那麼穩定,運維方面成本也高。而今後隨著大批電廠投產,進入穩定階段,收益逐年會跟上來,投資漸漸會降下來,就跟收高速過橋費似的,一開始建高速肯定虧錢,收幾年就回來了。”
張逸夫喝了口礦泉水繼續說道:“然後解釋類別,燃煤電廠的發電成本幾乎是由煤價決定的,在價格動盪中,確實會在有的年景,煤電倒掛,發一度賠一度。水電則完全是另一回事,作為清潔能源,國家有政策,以水定電,儘量保證水電廠滿負荷運轉,優先於火電,風電和光伏也是如此。無能源成本,收益穩定。”
“那照你這麼說,有本事的人誰還幹別的買賣,全修大壩了。”
“你給我修一個?”
“……”
“這事兒很難,你給我舉一個能做成的人。”
“……”博哥沉思片刻,“賈巒松!”
“他做麼?”
“這倒是,他對錢應該沒什麼興趣……”
“對錢有興趣的,你舉出一個人。”
“……”博哥又沉思片刻,呆呆望著張逸夫,“太大的幹部,恐怕也沒法幹這事兒。就算辭職,搖身一變,組織也不會讓他幹,影響太惡劣了。”
“所以呢。”
“逸夫,這……這事兒還是太大了,說老實話。我覺得你也懸。”博哥伸出一根手指頭,“100億啊……就算有了100億,多久能做成?什麼時候有政策?政府方面會支援麼?你說你要在薊京市中心開個大商場,我都信,這個,比那個難太多了,不僅是技術性問題,關鍵這是國家的買賣啊!”
“那我問你,比如要建這個大壩。國家要投資,這算國家的產業,然後國家賺錢了,這錢,能落到國家口袋裡麼?”
“……”博哥一陣唏噓。
國家財政硬收入永遠是稅收這一塊兒,投資給任何行業自然是不可能全部收回的,不如花900億建三溪,三溪集團盈利後。不可能還國家900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