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那麼好條件的物件不要,整日和杜飛那窮小子在一起,我可告訴你,改天你要嫁給他,過起了窮日子,最好別回來跟我哭訴,我是一毛錢都不會幫你的。”雪琴揪著如萍的耳朵,大吼大叫地道。
“媽,杜飛哪裡不好?再說等我將來大學畢業也能出去工作啊,哪裡就吃不飽穿不暖了?”如萍護著自己的耳朵,憤憤不平地回道。
“你翅膀硬了?敢跟我回嘴?我看那個杜飛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也不會叫你來跟我頂嘴!”雪琴生氣地說道。
“把你的手給我放開!”振華怒氣衝衝地走下樓來,對雪琴喝斥道。
“老爺子……”雪琴不甘心地放開如萍,換上一張柔弱委屈的神色,喊道。
“如萍喜歡和誰在一起,那是她的事,你就非得要每個人都要合你的意才行嗎?”振華怒問道。
“我也是為了她好,咱們傢什麼身份地位?杜飛不過是個鄉下小雜貨店的孩子,如萍跟他在一起,早晚要吃苦受罪的,就是不喜歡書桓,上海也有不少條件不錯的男孩子啊!幹嘛就死認著一個杜飛?”雪琴一副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們傢什麼身份地位?說白了就是個過氣的軍閥,這裡是什麼地頭?上海有頭有臉的人家多了去,誰在乎咱們曾經是什麼樣的身份地位?你少在那裡給我丟人現眼了!”振華說道。
“老爺子…你是不是在外頭聽了哪些個不三不四的人瞎說?怎麼會沒有人記得呢?當年在東北,您的名號多響亮?不止東北三省,就是附近的幾個省份,誰不知道您黑豹子是何等人物?上海再大也大不過東北三省,那些人怎麼敢看不起咱們?”雪琴不知天高地厚地說道。
“哼!無知婦人,短視之見!我也懶得跟你多說,反正如萍的事我沒覺得哪裡不對,你也不必管了,還有叫爾豪少讓那個何書桓來我們家進進出出的,我們是小廟,容不了大和尚。”振華又吩咐道。
“吔?!這…,哪怕這一時半刻沒感覺,說不定再多相處些時日又不一樣了呀。”雪琴微微一怔,不解地看向振華。
“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哪來這麼多意見!?”振華板著臉說道。
“我知道了!”雪琴隨口應了一句,氣呼呼地轉身走上樓去。
“爸爸,您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如萍見母親上去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前幾天去接依萍下課,偏巧遇見何書桓纏著依萍,依萍說他已經去過很多次,怎麼拒絕都沒用,所以讓我罵了幾句。”振華淡淡地回道。
“哦……”如萍雖然說放下了,可是乍聽之時還是有些黯然,她低下頭,輕聲地道。
“如萍,你真的已經放棄何書桓嗎?肯定不會再想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振華帶著一絲審視意味地望著如萍。
“他既然對我沒那個心思,我若不放棄,難道要眼巴巴地去倒追人家嗎?我又不是沒人要了!”如萍有些委屈又不滿地道。
“你能想得開最好,他何書桓自認身份高尚,我們也攀不起這樣的親家,他若是一開始就有那份誠心,哪需要女方主動去開這個口?陸家就算沒有以前那般的身份地位,可是骨氣還在,驕傲還在,你明白嗎?”振華慎重地道。
“我明白,爸爸,你放心,我絕不會做那樣的事。”如萍認真地對父親承諾道。
“何況在明知道依萍已經有物件的情況下,他還對依萍那樣窮追不捨,也不管依萍怎麼拒絕他都聽不進去,這樣的作為又哪裡是尊重依萍了?今天多虧家齊見識廣,懂得其中的曲曲折折,更不會為了這種事情懷疑依萍對他是不是不忠誠,換成別人就不見得能這麼寬容為懷了。”振華又道。
“可是像之前我和書桓走得很近,也沒見過杜飛表現出什麼不滿哪?”如萍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