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有白活,”江瀚當下手中的勺子,拿起紙巾擦擦嘴,“但是和**紀念日沒有關係!”
“嘖嘖,多少也有點!”黃德放下碗,喝了一口紅酒,“雖然不大,還是有點!”
“也對,反正你也能撈不少!”
“那是必須的,”黃德自鳴得意,“我們三大家族努力維持這個帝國的執行,不就是為了能夠帶來利益嗎?沒有了利益,就沒有動力。這是永恆不變的!和人心有關係。人心都是自私的!”
“也不盡然!”
“並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黃德想了想,補充說道:“還好人人都不像你這樣!”
“也還好,人人都不像你這樣!”
黃德點了點頭笑了,“所以你看,人們都說大自然是公平的。但是我看來,大自然也是自私的。他絕對不會允許絕對的公正,所以在賦予了人類長久的壽命之後,卻單單忘記了你們江南家族。大自然也是自私的,公正往往苦口刺耳!”黃德拿江南家族的遺傳病打趣道。
江瀚不以為然,“所以才更需要有人來維持,即使付出一些代價!”
“即使是致命的代價?”
“即使是致命的代價!”
黃德活了一百七十年,從小接受的就是黃河家族的箴言“概不賒賬”的理念。簡單四個字蘊含著的絕對豐富的內涵。時至今日,黃德每天還要花上一個小時的時間品味這四個字的意義。在內閣呆了也幾十年了,他最為之不屑同樣也是發自內心有一點小佩服的就是身邊這位把仁義道德頂在腦袋上的國務大臣。
不在他的位置上,就很難理解他的行為。
反正黃德是理解不了江瀚所堅持的那種——姑且算是信仰吧!
黃德又喝了一口紅酒,可能是剛才山藥粥太甜的緣故,紅酒入口顯得異常的酸澀。黃德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擦擦嘴,咳嗽一聲說道:“今天,瓦克·斯諾德為什麼沒有來?我聽說,皇后也邀請了他!”
江瀚搖搖頭,“不太清楚!”
“其實,在這件事情上,我倒是挺替你感覺到悲哀的!”江瀚當然清楚黃德所指的是什麼事情,黃德看了江瀚一眼,繼續說道:“不過呢,對於我來說,誰做皇帝,有沒有皇族血統都沒有關係,反正還不是幾個大家族說了算。就像剛才你說的那樣,對於你這就有很大的區別!公正,這個東西很討厭,沒有的時候,很多人捨棄生命也要爭取,拿到手上之後發現原來只是一條枷鎖,讓你寸步難行!”
黃德一邊說,一邊在長桌上尋摸,目光落在了一盤雪梨燉牛筋。老管家給他端了過來,用餐刀切成小塊,放在了他面前。黃德拿著叉子插了一塊放進嘴裡,很勁道,但是被雪梨的酸汁浸泡之後很容易咀嚼,味道酸甜可口。
“相反呢,”黃德細細的咀嚼,“你如果放棄公正,放棄你所堅持的那些所謂的正義,所謂的,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再睜眼去看,就會發現,整個世界其實一點都沒有改變。也許,咳咳,也許在區域性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整個大的環境,整個大的背景,大的局勢沒有受到影響。帝國是皇族的,呵呵,放開闊一點,帝國是屬於所有人的,屬於幾百億的帝國人!”黃德噗的一下把牛筋吐在盤子裡,喝了一口酒漱了漱口。
江瀚此時才扭過頭來,緊皺的眉頭,一雙漆黑的眼睛注視著身邊微笑中帶著狡黠的小老頭。“你說的很對,但是到頭來,稍有一絲改變,這些發生改變的區域性就會連鎖爆發出很多衝突。血統,畢竟還是很多人在意的東西,比如那些一根筋的史學家!反正你們黃河家族已是滿身銅臭,無所謂了。我們江南家族可不能成為千古罪人!”
“哈哈哈哈,”黃德聽到最後一句話,大笑了起來,“你又錯了,銅錢已經被取締了幾千年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