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冰在床上躺了足足兩天麻勁才算過去,期間前前後後來了好幾個探望他的,心意是好的但你們先別出發。
比如安南來的時候抓著他跟麵條一樣軟趴趴的胳膊一通亂甩,眼睛亮晶晶地看他,“感覺怎麼樣?好玩嗎?”
“不怎麼樣,”梁再冰衝這個沒心沒肺的瘋丫頭翻了個白眼,“捱了這一通電,雷電抗體都快點滿了,以後打雷天舉著避雷針出門不怕被電死了。”
讓他比較意外的是鬱明居然也來了,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也會關心人嗎?總感覺非常怪異。
只留下一句“再見”就離開了。
說這話時的眼神也有點說不出的意味,就好像是……決絕?那種荊軻刺秦前視死如歸的坦然和堅定。
但沒有理由啊,她又沒仇家,之前那個手腳不乾淨的也被她當場解決掉了。
就算她真有什麼宿仇未報,拖到現在才下手估計是因為之前實力不夠,如此推斷報復物件也顯而易見了,要麼是趙崢,要麼就是路易生。
想起路易生的手段梁再冰還是有些脊背發涼,他並不認為鬱明有可能扳倒他。
是發生了什麼變故讓殺掉仇人成為可能嗎?這短短几天裡比較大的變化他能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入院。
梁再冰無奈苦笑,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的話恐怕要失望了。
在路易生面前他不過是一隻任人擺佈的螻蟻,就算拼上命也不可能傷害到對方,只是仗著對方不殺他逞逞口舌之利罷了。
當然這只是現在的力量對比,以後就說不準了。
去食堂的路上,梁再冰看見告示欄聚了很多人也湊上去看熱鬧,結果發現是自己的熱鬧,臉色當時就不太好看了。
梁再冰(附照片)系205房的病人,此人因違反病人守則私自玩火,已被安排治療,大家引以為戒。
旁邊一個扎馬尾的女生不屑地說道,“這麼大人了還玩火,也不嫌丟人。”
“不是,我……”梁再冰還是咬緊牙關閉上了嘴,把實情說出來只會無意義地二進宮。
大學生模樣的男人挽著女生斜眼看他,“我老婆說得不對嗎?”
梁再冰瞬間就硬了,拳頭硬了。
媽的,剛被電完本來就煩!
梁再冰把病號服寬鬆的袖口卷吧卷吧,就要上去跟他們理論一番,卻忽然被被人拉住後頸拽出人群。
“你跟精神病計較啥?”吳語同情地望向那對情侶。
你不也是?槽點太多梁再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也挺不容易的。”
梁再冰揣摩著他的意味,遲疑道,“你是說在他們能突破病情的侷限,在精神病院找到真愛,非常感天動地?”
“不是啊,你怎麼會這麼想?”吳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男的有病,他女朋友想不靠吃藥,用愛治癒他,然後諾,倆人一起進來了。”
……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雙宿雙飛。
今天大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正要離開這個傷心地,卻忽然被一個形容猥瑣的矮小男人攔住了。
“勞駕讓讓。”梁再冰嘴上客氣,表情卻凶神惡煞的像要手撕活人。
男人沒有接話,嘿嘿傻笑,接著猛然拉下了自己的褲子,沒有褲衩包裹,一隻小小小小鳥在寒風中傲然挺立。
梁再冰一臉鄙夷,“這麼點大的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暴露狂受到一萬點暴擊黯然離場。
吳語解釋道,“暴露癖的,本來不至於住院,他父母嫌天天被警察叫家長丟臉就把他扔進來了。”
“你怎麼啥都知道,住院經驗太豐富變成三院百曉生了?”
吳語靦腆一笑,“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