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被襲擊的時候有同事路過,那隻蟲子就跑了,他被盯了這麼長時間卻一直好好活到現在,反而是其他幾個人在這倒了黴。
梁再冰和十一傍晚離開石頭街的時候除了感覺有人在看,也沒被襲擊。
那東西估計只會在獵物落單的時候下手,而且對這條巷子情有獨鍾。這也是他支開十一一個人跑到這裡的原因。
保險起見他還把師父帶上了,有點小病小傷也好順便治一下。
昨晚他還臨時抱佛腳查了查這師父留下來的資料,有倒是有,就兩行——
惡蟲篇?貳拾柒:仞,性殘忍喜殺人,遇到快跑。
能不能靠點譜啊!梁再冰對某個糟老頭子無語死了。
不過“結腸”挑獵物的標準到底是什麼?
……他現在改還來得及嗎。
似乎是知道梁再冰有備而來,它也沒有多此一舉玩轉彎殺掉頭殺這一套。
梁再冰一走進巷子,抬頭就看見了那個高大的黑影,它的節肢有節奏地晃動著,像在跳踢踏舞,其上的每一柄尖刀都在月光下閃著森冷的光。
估摸著是怕午飯跑了,它一下竄到他身後堵住巷口,然後一步一步把獵物逼到牆角。
梁再冰滿臉恐懼,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好像連逃跑的力氣也沒有。
這模樣極大地取悅了那怪物,它的節肢癲狂一般地舞動著,而後突然飛出一根擦過樑再冰的臉側。
鮮血順著臉頰緩緩淌下,洇在他純白的t恤上,紅得刺目。
“結腸”更加興奮了,數不清的節肢輪流往他身上招呼,短短一瞬就劃出了不下二十道口子,手臂,腰腹,腿,密密麻麻全是血道子。
深是不深,但是也很痛啊艹。
一片混亂間電話好像響了,不過這時候他根本顧不上。
梁再冰雖然面上還維持著驚恐和絕望,心裡不住地罵娘,“你小子最好別落我手裡,不給你凌遲片個一百零八刀我改名叫聖母算了。”
看楊遠也沒被劃成這樣啊。
“媽的怎麼我就有這待遇,就有這麼稀罕我嗎?”梁再冰心裡委屈得沒法說。
大概是玩得差不多了,那些節肢也稍稍靜了下來,左右擺動,等著迎接接下來這場開膛破肚的好戲。
一根粗壯些的節肢高高舉起,刀刃向下,對準梁再冰的胸口狠狠刺下。
梁再冰尖叫著看著那柄尖刀切豆腐般戳進他的胸膛,然後好像無法承受這鑽心的痛苦,閉上眼睛昏過去了。
“結腸” 看到這場面,一時更亢奮了,幾乎失去了理智。
一柄匕首突然出現在它脖頸並狠狠刺入,擰轉九十度後又飛速拔出,並順勢切斷了扎進獵物胸口的節肢。
借力一蹬,梁再冰一下竄出三米遠,離開了那隻蟲子的攻擊範圍。
梁再冰咬牙忍著痛跑到十米開外才稍微鬆了口氣,一放鬆下來就覺得眼冒金星。
“這玩意玩得真變態啊,再等一會我直接被它玩死了。”梁再冰痛得直齜牙,渾身傷口太多一時不知道該捂哪個。
“結腸”的節肢神經質地抽搐著,有幾條甚至劃到它自己身上,藍色的血液從傷口裡噴湧而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噁心的腥味。
結束了吧。
終於,活下來了。
然而,他並沒有那麼好運。
明明脖子幾乎被切斷,只剩一點皮肉牽扯著扭曲變形的黢黑頭顱,但它還是重新站起來了。
“結腸”尖嘯著,顯然是惱羞成怒,以一種無法閃避的速度,朝梁再冰猛撲過去。
這下,節肢的刀尖,對準的是心臟了
“小朋友你現在想起來你爸爸的電話號碼了嗎?”接待的警官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