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一笑。
這和尚什麼鬼，挖牆腳挖到這來了，也就梁緣不在，不然高低得衝上去扇他兩翅膀。
再說他天天大魚大肉日子過得蠻爽，要他去天天吃齋唸佛比殺了他還難受，放著舒坦日子不過不是傻冒嘛！
心裡嘀咕了一陣，梁再冰很快想到他話裡的另一層內涵，善明和尚指的人和惡豸宿主重合率很高啊，難道蘇常夏和付坤生也是？那和尚應該和自己一樣是良豸宿主？
突然擁有這種能力，善明和尚並沒有喜出望外的意思。
“貧僧也不知，我這算是看破了肉身的虛妄，還是被另一層虛矇蔽。”
“不過貧僧懷疑，之後出現的異狀與這個改變有極大的關聯。”
在殿中，菩薩金身前，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他們向菩薩傾訴自己的慾望，祈求能得到迴響。
不是生活不順的普通人才信佛，有錢人也請願，他們的慾望更大更黑，深沉得不可名狀。
有一日廟裡意外的空蕩，十幾個穿黑衣的健壯男人簇擁著中間一身中山裝的和氣老人，一路走到大雄寶殿前。
從僧人的竊竊私語中，善明得知那人是出了名的慈善家，今天特意清了場來進香，祈盼百姓生活多順遂，能少些災厄。
但善明和尚分明看到他身上黑氣沖天。
“等等，你說的這個慈善家不會姓季吧？季許國？”
聽善明和尚一說，梁再冰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來之前江清鑑跟他轉述案情時提到的嫌疑人，當時礙於沒有明確證據，暫且擱置沒有去驚動他。
沒想到會在這裡聽到和他有關的事。
善明和尚點頭，“正是。”
“你接著說，我聽聽他幹什麼壞事了。”
“抱著成見看人，欠缺豁達公正啊。”善明和尚又勸他。
梁再冰只當耳旁風，催他接著說下去。
季許國並沒有行跪拜之禮，他徑直站在佛前，與佛像隔空相對。
善明能從他眼神中看出，他不信佛，亦不敬佛。
與其說是來上香，他更像是來向佛祖挑釁的。
善道和尚並不追究他的不敬，反而笑容滿面的迎上來，“季施主今日一到，真是讓小廟蓬蓽生輝。”
“我常聽說貴寶地靈妙非凡，今日一見，果然氣派。”季許國和善笑笑，溫和卻不達眼底。
接著一行人就離開大殿，去了方丈室商談對南竹葉寺的資助及擴建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