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沒有一點碎裂的跡象。
江清棠冰冷的表情出現了鬆動，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雖然不爽但還是收回了手，非常自如地交疊腿坐在屋裡唯一完好的椅子上。
……我坐哪？
被人當狗攆了二里路，梁再冰也顧不上講究紳士風度，冷著臉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有事快說，沒事就滾，我時間不多。”
江清棠優雅地將銀鞭纏回白皙纖細的手腕上，剛才咄咄逼人的殺器此時就像一條再尋常不過的手鍊。
“幫我查一箇舊案。”
“我現在業務很忙你可以取號等候，說不定十年八年就排到你了。”梁再冰渾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
“價錢隨你開。”
梁再冰立馬端出營業微笑，“好的這邊給您加急。”
不愧是大戶人家，三句話就給他轉了五十萬，這還只是定金。
收了錢之後，梁再冰樂得恨不能哼幾句，但還是在大老闆面前保持了大師風度。
“我能收集到的當年的資料都在這裡，”江清鑑掏出一個小巧的隨身碟遞給他，“禁止外傳。”
“不過為什麼不找你哥查，他一個條子幹這個不是最方便了嗎？”話一出口，梁再冰又覺得不妥當，連忙找補一句，“當然我就是問問，就算你反悔定金也不退的。”
江清棠不屑地斜了他一眼，顯然是看不慣他這副貪財的市井小民做派。
“族裡有他們的人，之前查到線索的時候都會有人走漏風聲前功盡棄，找外人反而更可靠些。我要你獨立處理這件事，不許透露給任何人。”
“意思是結案之前連你也不要聯絡？”
“可以告訴我哥，用你們的溝通方法，其他人不行。”
“瞭解。”梁再冰點頭應允，“但是時間隔了比較久可能很難查，有些證據都已經消失了。”
“十三年我都等了，不在乎再等兩年，但要是最後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江清棠眼中閃過一抹凌厲，“我絕對會讓你後悔收下這筆錢。”
梁再冰無奈地做了個舉手投降的手勢，姑奶奶真是難伺候啊。
正事說完臨出門了，江清棠突然又擺張臭臉，忍不住抱怨，“真不知道我哥到底看上你什麼，天天不回家往你這跑。”
……你這個兄控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左然瞟了眼從房間裡出來的梁再冰，“那美女怎麼走了？被你氣的？”
“吃你的！”梁再冰衝他翻了個白眼，往旁邊的江清鑑肩上拍了張紙條。
“這什麼？”江清鑑放下筷子接過這張紙，看清落款之後表情變得微妙起來，“我妹的支票？”
“對啊，買房管你借了些，現在還你，”無債一身輕的梁再冰還得瑟地挑了挑眉毛，“你個大少爺就不用跟我計較零頭了吧？”
江清鑑扶著額頭沉默了很久，才艱難地開口，“……我又沒催你還，你不還都行，也沒必要去……”
梁再冰正懵著呢，他憑本事賺錢怎麼了，雖然賺熟人錢是有點不太好。
左然嗤笑一聲，“他哪值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