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那條狗會開口唱歌劇咧!
沈莎翎忿忿地轉過身,正欲離去,沒料到程日深會一個箭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留下來。”他不明白自己為何這麼說,他反正就是不想放她走。
“這是命令嗎?”他的要求一向如此絕對霸道,根本不給她遲疑說不的機會。
“—下子就好,待到下午第一堂課鐘聲響起為止。”看見她眼底閃爍的疑惑與猜測,他又加上一句:“拜託。”
“你先把手放開,不然我沒辦法看現在的時間。”
他輕輕鬆開對她的束縛,沈莎翎像被燙到似的迅速收回手,她低下頭去看錶。避視他灼的的目光。
她輕敲表面。“還有十分鐘就上課了,只要我待在這裡,你就會乖乖跟我回去,你的話我可以當真嗎?”她覺得自己根本沒理由相信一個捉住她的把柄就厚顏無恥地要脅她的無賴所說的話。
“你永遠可以將我的話當真。”程日深淡然拋下這句話,便轉身步至書櫃前,瀏覽其中收藏的樂譜。
殊不知,她的心卻因他的一句話而漏跳了一拍。
沈莎翎實在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辯解一番,,她發誓,她跟王鬱星絕對不是同一掛的!她本來可以很肯定自己沒患上無可救藥的花痴病,因為她從來不曹有過一碰上英挺俊美的男子就渾身發熱、兩膝無力的經驗,但是面對程日深時,她才發覺潛伏體內的花痴細胞竟然不受控制地迅速發作,完全不理會大腦發出痛恨他的訊息,心裡只想著和他做一些大白天不宜的事……天咧!她該去找醫生了,她竟然對他這麼有“性”趣!
沈莎翎像一部當機的電腦,整個人傻傻待在原地,內心理展開激烈的天人交戰。
她絕對不能讓他發覺她心跳狂捆的速度,但是這該死的音樂教室。隔音裝置怎麼好得這樣欠揍,簡直可以用死寂來形容如此靜謐的,方天地,更何況,現下只有他們兩人獨處,他如何可能聽不見她兇猛的心跳聲呢?
可是,她絕對不允許他聽見或者察覺任何關於她對他有觸電感覺的蛛絲馬跡!而不讓他聽見她的心跳的最好方式,無非在這寂靜的空間裡,製造出一些其它的聲音來。
眼角餘光瞟到角落裡那架被遺忘的鋼琴,嗯,它倒是可以派上用場。
沈莎翎像個企圖湮滅證據的心虛罪犯,為了掩飾自己對程日深荒謬的情愫,她步至他身旁,從架上迅速抽了一本樂譜,轉身揭開黑色琴蓋,她隨手翻開其中一頁,吸一口氣,十指使在黑白分明的鍵盤上飛揚了起來。
悠揚的樂音立刻填滿整個音樂教室,她的嘴角揚起,似乎有些得意自己鋼琴雖然只在小時候學了兩年。原本以為歷經多年荒廢肯定十指生鏽不靈光了,然而可喜可賀的是學過的東西並沒有全都還給老師,儘管彈奏得有些凌亂破碎,不過她已經覺得這樣的自己很了不起了。
唉呀,她真是個天才呀!沈莎翎忍不住在心底稱讚起自己來,完全沒料到她身後的程日深在聽聞這支曲自之後臉色陡然大變。
由於她的演奏支離破碎,無論技巧與指法都十分拙劣,以至於他在一開始並未察覺這正是那首該死的曲子!
俟他終於察覺時,他仿若五雷轟頂似的整個人僵在原地,震撼得說不出話來!接下來,他便陷入整個人宛如要被猛然撕裂的極度痛苦之中。
“不要彈了!”他暴戾兇猛地一掌拍掉她眼前的樂譜。
她反應不及,十指尚停留在鍵盤上,發出顫抖的琴音一如她此刻慌亂驚惶的情緒。
“停止!我叫你停止!你聽見沒有?”他像一頭踩到刺蝟的瘋狂野獸,狂暴地一把將她兩手鉗住拉開,像跟這部鋼琴有仇似的猛然將琴蓋甩上,發出駭人的巨響。
天啊!她到底做了什麼?難不成她剛好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