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公司的老闆,雷武業躺進icu之前最為偏愛的老七!
一夜之間,風雲變色,狂虐的風暴已經席捲而過,就在大多數人的睡夢之中,死亡和血液已經綿延成河。
在別墅一樓,那一間寬闊到像是酒店一樣的餐廳裡,每一個坐下來都神情憂慮,心事重重。但同時,又有一種樓上的第二隻鞋子終於丟地板上了的解脫感。
打起來了,終究還是打起來了。
倘若在這之前,各方的碰撞中還會指望著決出一個高低,在談判中佔取優勢的話,那麼現在,當談判解決的途徑被看不見的剪刀剪斷之後,所剩下的,就只有純粹的弱肉強食,你死我活。
而令人顫慄和恐懼的,是這一份來自雷耀興的決心。
短短一夜之間,將內部的叛徒和想要跳船的盟友全部清理進下水道里之後,就和所有的對手全面開戰。
在這之前我還想用雷武業繼承人的身份和你們說話,可你們不當一回事兒,那就不好意思了。
草泥馬,不裝了攤牌了!
我特麼殺殺殺殺殺!!!
叛徒被塞進絞肉機,對手被拋進下水道,膽敢反抗的人一個又一個的被掛在了橋洞上面,變成了崖城特色晴天娃娃。
曾經不自量力還想要和他掰掰手腕的金牙豹,今早的時候已經死在情婦床上了,死相慘不忍睹。
可以說,以僅僅一部之力,在一夜之間,就打懵了所有人。
當他拋下所有的顧忌,擺明車馬要開始重演雷武業舊事,強行統和崖城的暗面時,所有人都終於感受到了這一分隱藏在水面之下的恐怖實力。
現在,沒了大佬之後,南麓區的小卡拉米們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跪地磕頭,改換門庭,心中只有雷耀興一個太陽了。
地圖染色遊戲已經開始了。
下一個是誰?麗華?北山?還是龍海?
亦或者,那一隻泥潭裡潛伏的怪物,會回過頭來,先吞掉他們這群躲在旁邊的螻蟻麼?
人人自危。
快到中午的時候,消失許久的林叔終於回來了。
明顯一夜沒睡,眼瞳之中滿是血絲,即便是天選者也無法在如此重壓之下掩飾疲憊,在問了問陳玉帛的狀況之後,就從箱子裡取出了一個水晶球來。
「鍊金物品?」
季覺捏著下巴,好奇端詳:「以太?」
林叔頷首:「不愧是葉大師高足,季先生眼光毒辣。」
「哪裡的話,這種事情,一眼就能看的分明。」季覺擺了擺手,靈質讀取過其中的構造之後,只感覺大開眼界:
「規章嚴謹,格式清晰而且變通靈活,製作者對以太之道的理解超了我幾十上百倍,確實厲害。」
在輸入了足夠的靈質之後,放進了依舊茫然的陳玉帛手裡,頓時在水晶球上,便浮現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光點。
林叔和季覺的臉色漸漸僵硬。
「這什麼?」
他疑惑的捧著球,不得其解,轉念又興奮起來:「難道是天選者的資質測試?光點這麼多,難道我是傳說中萬中無一的奇才?」
「對不起,完全搭不上邊。」
季覺都不忍心戳破他的美好幻想:「這是一個計數器。」
「計什麼?」陳玉帛茫然。
「記錄你身上,來自以太之道的觸動和干擾,然後展示資料,判斷你現在被多少個以太之路的『雷達』照著。」
季覺伸手,數著上面的光點:「也就是說,唔,從昨晚到現在,差不多一共有十一個以太的天選者,在找你陳大少爺的屁股究竟坐在什麼地方,身邊什麼人,接下來打算去哪兒。」
「換而言之,有沒有子彈會不會開火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