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點兒委屈。
遲溪白了他一眼:「嘉嘉過來,先吃飯, 吃完飯再訂正。」
遲嘉嘉當即放下考卷奔了過來, 在她旁邊坐下。
可坐下後又站起來,很自覺地去盥洗臺的地方洗了手。
遲溪憋著笑。
遲嘉嘉走回來才說:「洗手了哦,嘉嘉很聽話,沒有把你們的話當成耳旁風。」
「嗯, 很聽話。」遲溪憋著笑。
遲溪下午有事去公司,蔣聿成還抱著她, 從後面摟著,勾著她的脖子來捕捉她的唇。
遲溪撥開他不安分的手:「別鬧了,我要去工作。」
「什麼工作這麼重要?」
「不說了嗎?關於et的專案。」
他手裡的動作停下來, 默了會兒道:「去見孟元廷?」
遲溪差點被噎一下, 無語地望向他:「什麼叫去見孟元廷?合作方那麼多高層, 你只看到他了?」
偏偏他還一派神色自若地說:「那可不是, 他最帥嘛。」
遲溪:「……」酸味沖天, 酸味沖天。
下午要一道去看展, 她換了件白色的小西裝, 開車到公司樓下已經是2點。
坐的是那種旅行的大巴, 遲溪上去後才發現自己的座位就在孟元廷旁邊。
有段日子沒見,他瞧著倒是穩重了些。
見了她也只是點點頭,什麼都沒說。
遲溪不在意地對他笑笑,過去的事兒早就翻篇了,她也不會有什麼不好意思。
因為她一直都堅信,孟元廷這樣的人的喜歡不會很長久。
沒了她他還有千千萬萬的女人可供挑選。
因為這個圈子裡的公子哥兒就是這種脾性,哪有什麼天長地久。
蔣聿成算是個另類,他這人太偏執了,有時候很難評價。
車在公路上行駛,遲溪假寐了會兒。
「喝水嗎?」旁邊傳來清越的男聲。
遲溪詫異回頭,卻見他將一瓶水遞過來。
遲溪默了會兒才接過來,尷尬地說了聲「謝謝」。
此後就沒什麼話了。
到了會展,他們是一道進去看展的,逛了一圈下來,兩人也沒什麼話,除了公事就是公事。
只是在快結束的時候他才忽然問她:「你很喜歡蔣聿成嗎?」
遲溪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孟元廷看向她。
那一刻的眼神很像是黑夜裡劃亮的火柴,那麼片刻的希冀和期待。
遲溪搖搖頭說:「不是難以回答,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我跟他認識很多年,我們的感情不是單單用一句『喜歡』可以形容的。」
孟元廷提了下嘴角,不知道是在嘲諷她還是在自嘲。
一道難言的沉默,久到遲溪以為他都不會再說什麼了,他再次開口說:「可以跟我說說你們的事情嗎?」
遲溪覺得沒這個必要:「你聽這個幹嗎?」
孟元廷:「死刑犯也要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吧?」
遲溪輕笑,這一聲笑有點兒譏誚的味道。
孟元廷好似一直懸著的那根筋被撥動了一下,頭皮發麻,又覺得有種即將知道答案的暢快感。
既想聽,又有點不太想聽,矛盾得很。
遲溪是個乾脆的人,至少在除了蔣聿成的人面前,她從來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
「你我之間,如果有可能的話,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現在?」
孟元廷身形晃了晃,難以回答。
過了會兒他說:「因為我以前女朋友多?」又有點不甘心,「可我和你結婚以後就沒有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