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墮落了,純潔的她一去不復返,偏偏她好像還並不討厭。
他強烈的視線定定落在她臉上,遲溪繃了會兒,待跑到一處樹蔭下時,忽然回頭勾了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微風吹散了身上運動過後的燥熱,她的唇帶著清香,讓人著迷。
蔣聿成呼吸微亂。
遲溪捧著他的臉,吻了他會兒又放開他,目光還落在他身上。
過一會兒,她笑了,好像在嘲笑他這人定力其實不怎麼樣。
他也無所謂,一副她愛笑就笑,他在她這兒本來就沒什麼定力的樣子。
他這人無賴起來也是別有一股瀟灑氣度,遲溪又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像只考拉似的撲上來。
好在他眼疾手快下盤穩,稍微晃了一下就穩住了身形。
他單手摟著她往前面走,嘴裡狠無奈:「下次撲上來之前能打個招呼嗎?要是我沒個注意,兩人一起摔個大跟頭怎麼辦?」
「你這是在誇你下盤穩,還是在指責我冒失?」她語氣危險。
「兩者都有吧。」見她表情危險,他話鋒一轉說,「當然,像你這樣的人冒失起來,那真是別有風情。」
遲溪笑:「原諒你了。」
旁邊就是個開放性的公園,他們運動完乾脆去那兒散步。林蔭茂密間,兩人手牽著手,身影交纏在一起,隨著地上的樹影一塊兒搖曳,像一對偷偷到這兒來幽會的年輕小情侶。
遲中昱早上有個專案,聽說這兒的公園下棋的人很多,他就約合夥人一道來這邊河邊下棋。
沒想到輪換時來一旁抽根煙,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雖然身影模糊,他還是能從那走路的形態、仰頭時的弧度辨認出是遲溪。
她的身姿腔調對他來說都非常熟悉。
可又覺得這一幕非常陌生。
他和遲溪認識很多年,在她上學的時候就認識。印象裡,她都是一個溫婉冷漠的人,外表溫柔,內心冷漠,哪怕是在微笑著、沒什麼架子地跟你談天說地,心裡始終有一道界限,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種冷漠和藏在骨子裡的尖銳,讓人興奮到發抖,忍不住想要撕開她,撕碎她。
她笑眯眯地喊他二哥,可他聽出她語氣深處的不屑和冰冷嘲弄。
可現在,她在別人懷裡笑得燦爛,發自內心。
遲中昱深呼吸,掐了煙冷冷離開。
過待一會兒感覺都要失控。
「不跑了?要不回去再鍛鍊一下?」蔣聿成摟著她,唇貼在她耳邊。
他搔得她癢,而且他明明知道她怕癢,但就是往她最癢的地方搔。
遲溪推他,沒好氣:「不行,真的不行了!」
「這才多久,就不行了?」他舉起手錶給她看,聲音裡還帶著淺淺笑意。
遲溪愣了一下,猝不及防地被撩得面紅耳赤:「你正經一點。」
這個男人平時一副冷冰冰眼高於頂的高傲樣子,可真沒臉沒皮起來,任何人都要甘拜下風。
蔣聿成笑得沒心沒肺,手裡收緊,輕易就將她撈到懷裡,這一次貼在她耳邊遺憾地說:「說起來,這話該我說才對,每次都是手動,下次能換自動擋試試嗎?我挺想體驗一下的。」
遲溪:「……」他在說什麼?
她假裝聽不懂,但耳尖上的熱意還是不受控制地蔓延,讓她心潮起伏,不能自己。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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