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筱努力回想,大概記起,那一次,她跟魯太太談完交易,見了裴祁佑後,去了酒吧,之後喝醉了,葉和歡送她回家,不知怎麼到了酒店,再然後……她醒過來已經在警察局,當時秦壽笙說沒她什麼事。
葉和歡見她不像是裝傻,便把事情大概說了下,當然,隱瞞了她跟秦壽笙報警那部分。
白筱聽得有些懵,怎麼也沒料到,原來在更早之前,她跟鬱紹庭就已經有了糾纏,難怪那會兒她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還有那時候,他說的那些話,她誤以為是他輕浮,如今看來,應該是自己先醉酒撩了他……
白筱手捂著自己的臉,很燙也很紅,葉和歡繼續說:“你看你們現在多好,闔家歡樂,大團圓結局。”
說到‘大團圓’,白筱嘆了口氣,把自己的憂心都跟葉和歡說了,包括鬱景希身世的事。
“有時候,我真的好想告訴他,我就是他的媽媽,但我又怕貿然行事,傷害到他。”
他潛意識裡認定的媽媽不再是自己的母親,他口中的外公外婆都是陌生人,甚至還對他抱有了怨恨,而且,讓他誤以為自己是婚外情的產物,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她不敢保證,會不會扯出其他麻煩來。
“但你們這樣瞞著也不是辦法。”葉和歡嘆息,也替白筱擔心。
如果沒有離異這個前科,也沒有代孕這一遭,事情就不會這麼複雜了……
在中國,這個數千年以儒家思想為主流的社會,有少部分人能接受兒媳婦不是頭婚,卻很少有人能接受自己的兒媳婦曾為了另一個男人,為了錢去代孕,不管她到時候怎麼解釋,恐怕鬱家長輩都不會願意多聽。
“所以,我原本想的是,等到了國外,等景希再大一點,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白筱說,但她的臉上又露出了傷感,“昨天,鬱紹庭他媽媽也在這裡,她想要兒孫在國內。我這樣做,是不是很自私?”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你這樣瞻前顧後,不能一刀斬,到時候恐怕更亂。”
那天,白筱跟葉和歡聊了很久,葉和歡的意思是,就像鬱紹庭決定的,下個月,頭也不回就出國。
晚上回到家裡,白筱主動跟鬱紹庭說了出國的事情。
鬱紹庭聽到她同意去拉斯維加斯,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著:“怎麼突然就下定決心了?”
“……突然想要自私一次。”白筱抿了下唇角,說。
鬱紹庭呵呵笑了笑,像是被她逗樂,繼而說:“和歡想做東臨員工工作服購置單子的事,怎麼沒跟我說?”
白筱心裡暗罵了葉和歡一句叛徒,紅了臉頰,咕噥:“那是你公司的事,我亂應承,像什麼樣子?”
“這麼識趣?”鬱紹庭捏了捏她腰上的肉。
白筱坐在他的腿上,低頭,差不多要碰到他高挺的鼻樑,他伸手解開領帶,她握住他的手:“我來吧。”
她解領帶的手法很嫻熟,解著解著,突然想起了和歡說的酒店那晚,拉著他的領帶,她湊到他那兩瓣緊抿的薄唇邊,蜻蜓點水地親了幾下,一手伸到他的脖子後,試探地去撬開他的唇齒。
鬱紹庭先是若有若無地回應了幾下,然後,驀地起身,打橫抱著她,回了主臥……
—————作者有話說—————
今天一點小意外,補更沒補得起來,怕大家等得太遲,先傳了,明天下午六點左右更新,把這兩天拖欠的字數加上。
 ;。。。 ; ; 望著白寧萱跟二十多年前沒多少出入的五官,徐蓁寧的大腦有片刻的空白,人隨著年紀的增大,幼時的記憶也會隨之忘卻,但她,卻依然對跟白寧萱有關的事,記憶猶新,也許是因為深埋在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