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親報仇。
上輩子何氏死之前還在向她哀求,求著能活一條性命。
這場夢做到最後,就只有何氏那張滿是血的臉。
石青瑜從夢中笑著醒來,天已微亮,今日她不必上朝,就睡得久了一些。
待石青瑜起身洗漱,穿戴好衣物後,就開始詢問各方狀況。聽到之前派過去的人,已經掌控住石勇的軍隊,石青瑜眯眼笑了起來:“我那對弟弟還在被孔慶教導著?”
身邊太監立即躬身回道:“正被孔先生嚴厲管教,如今已安分多了。”
不僅僅是安分,連做人的銳氣都沒有了,變得老實柔順而且怯懦。
石青瑜輕笑道:“那哀家的母親如今該很安慰了,該不會還急著尋道士為哀家驅邪吧。”
那太監躬身回道:“石夫人如今還在尋找得道高僧。”
石青瑜聽後,微垂下眼睛,笑道:“當真希望母親能夠得償所願。”
那太監跟在石青瑜身邊已有段時日,如今聽石青瑜這樣說話,就低頭垂眼,不發一言。
得道高僧好尋,但能夠驅邪的得道高僧就難尋了。
何氏雖無法進宮,卻一直在宮外按照她的心思尋幾個能夠驅邪的道士和尚,近幾日才尋到一道姑,此道姑說是很擅長驅邪施法。
這道姑法號慧遠,模樣清秀,氣質孤冷,倒真有幾分仙氣。
慧遠向何氏要了驅邪之人的生辰八字,就在開始設壇驅邪。何氏沒提及石青瑜的姓名,慧遠也不知她驅邪之人是當今太后,看著生辰八字,還當是鎮國公最近寵幸的一個小妾。何氏是因為吃醋,才故意設壇驅邪。
雖然慧遠一直故作高深,但她並無驅邪本事,不過是靠著這些女人的爭風吃醋賺些小錢來話。得了石青瑜的生辰八字,她裝模做樣的驅了回邪,得了銀子,就心滿意足的出了石府。
才走出石府不遠,慧遠坐的馬車就被人圍堵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被幾個壯漢捂住嘴,遮著眼睛,給捆了起來。
慧遠害怕得一直顫抖著,她招搖撞騙惹下的仇家不少,就以為是有仇家來尋她報仇。所以當她一除去遮著眼睛和捂著嘴的布塊,就立即跪地求饒。
此時一溫和的聲音說道:“道姑不必害怕,在下閔清,不過有些小事要問道姑。”
聽得聲音,慧遠抬頭一看,就見一穿著青色朝服的男人坐在她面前。這個叫閔清的男人大概二十四五歲,模樣長得還算端正,笑起來很溫和,讓人覺得心安。
慧遠微鬆了一口氣,說道:“大人只管問小的,小的必然知無不言。”
閔清眯眼笑道:“本是想要問你的是,石夫人何氏可在命你詛咒太后?”
慧遠連連搖頭:“不,不是,她只是給一個女子驅邪,並非詛咒。”
閔清笑道:“驅邪,那女子的八字是?”
慧遠慌張說道:“是丙寅、戊戌……”
“不必說了,這就是太后生辰……”
閔清搖頭嘆息:“當真沒想到太后這般仁孝,竟然何氏還想施行巫蠱之術,詛咒太后。”
慧遠雖然不過是一招搖撞騙的小人,但也知道若是行巫蠱之術詛咒太后的下場,立即大聲喊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只是驅邪,並非施巫蠱詛咒啊。而且小人不知情啊……”
閔清頗為憐憫的看了眼慧遠,搖頭說道:“你不肯老實招供,那隻能用刑了。”
慧遠瞪大眼睛,一邊大聲向閔清哀求著,一邊被人拖到一邊,上了枷鎖。
那枷鎖用純鐵打造,又大又重,慧遠一配上枷鎖立即哀嚎起來。
閔清在慧遠的哀嚎聲中,一點點撫平袍子上的褶皺,笑著問身邊的人:“現在什麼時辰了?”
那人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