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深吸了口氣,“要了不到兩千塊錢,接著去賭。”
回家要錢,顯然是逼著父母給拿錢,翻箱倒櫃的才湊到了不到兩千元。
“沒多久就又輸光了。”於雷又皺眉抽了口煙,“接著我就借了高利貸。”
“他們就放心的借給你了?”
“我……把身份證押他們那裡了。”
“額?連他們也收身份證?”房立威還第一次聽說這也管用,“現在還在他們手裡?”
於雷點了點頭。
“走,我帶你去要回來。”
於雷一怔,接著搖了搖頭,“不要了,那種地方我再也不會去了。”似乎真的戒掉了賭博。“身份證可以去補辦。”
“能要回來,為什麼要補辦,咱們現在也不欠他們的。”
“不想惹麻煩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走,帶我去。”房立威站起來,有走的意思。
“算了,還是別去了。”於雷還挺堅決。
“難道你就不想再去玩兒幾把?”房立威笑著問道。
於雷趕緊搖頭,“說不賭就不賭了。”
“可是,我想去見識一下賭場是什麼樣子的,從來沒見過呢,讓我也長長見識。”房立威顯得有些好奇。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雖然我知道你們有錢,但到那裡有多少都不夠輸的,很容易一夜之間就傾家蕩產。”他還勸上房立威了。
“既然你都懂這些道理,為什麼之前還去賭?”
“我……我現在不是意識到了麼。”於雷有些慚愧的沒敢正視房立威。
“現在意識到也不晚。放心吧,我去了只是瞧瞧,對賭博根本就不會上癮。”
於雷依然堅持不去。
“難道你怕去了以後手癢?控制不住想玩兒幾把?”
“不是,我是怕把你帶壞了。”於雷擔心的說道。
房立威樂了,拍著於雷的肩膀,“於哥,你現在真讓人另眼相看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就是想見識一下,只去這一次,以後再也不去了。”
於雷看他一直纏著不放,有些為難,房立威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似乎什麼地方都敢去,上次差點把自己掐死,後來又單槍匹馬的去用錢贖他,再到警局裡把他提出來,看著歲數不大,有點兒無所不能的意思,他已經很難把房立威當成孩子看了。
“別猶豫了,是不是男人,就這麼點兒事,還糾結這麼長時間,我們快去快回。”房立威有些著急了。
“只是見識一下?”於雷不確信的問道。
“對!”房立威點頭。
於雷又沉默了一會兒,“好吧,我帶你去,但你要說話算數。”
“沒問題,走吧。”
“等我拿點東西。”於雷穿上外套,又找了個小手電,和房立威回到客廳。
“你們去哪兒?”於母看兩人穿戴整齊的,要出門啊。
“出去轉一圈。”房立威笑著答道,“一會兒就回來。”
“出去轉轉也好,雷子都在家裡悶了兩、三天了。”於父對房立威還是非常放心的,有他帶著,也不擔心於雷晚上出去會有個什麼差錯。
兩人打輛車直奔市裡,在一片樓區下車。
於雷帶著房立威七拐八拐的,進了一處較暗的衚衕,與別的地方星星點點的燈光照亮不同,這裡一片黑暗,根本就看不遠,怪不得他要帶個手電了,這就派上了用場。
向裡走了五六十米左右,看到一個漆黑的鐵門,兩旁都是磚砌的院牆,沒有任何的裝飾,磚牆直接暴露在外,顯得有些破舊,而院裡就是一棟大樓,有八層高,但整棟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燈光透出,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