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說一句,蚌女的臉色,就越慘白一分,到最後,就彷彿宣紙似的。
“咳咳,你放屁!白龍大人不會倒下的。”
那叫瞳叔的老者,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呵呵?我放屁?”
“不瞞你說,我們已經鎖定住白龍的位置了,現在好幾位海皇大人,正聯合在一起趕過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將他斬殺當場,明白了嗎?”
森寒此言一出,蚌女和瞳叔都渾身一震,臉上不僅閃過絕望和慘然之色。
“行了,蚌女。”
森寒冷笑著道:“今時不同往日,白龍淪為喪家之犬,他麾下的實力,也都打散,大家都各謀生路,所以你不用怪我。”
“看在昔日曾共事的份上,我也給你指條明路,就是把那個地方的位置說出來。”
“只有這樣,你才能活著,明白嗎?”
聽到這話,蚌女下意識低下頭去,咬住嘴唇,幾乎要把嘴唇咬破。
森寒見她有幾分意動,語氣放緩了幾分,勸道:“蚌女,只要你說出來,不僅能活命,我還能會請示大人,為你記上一功,將來你同樣能服侍海皇。”
“在白龍那裡能得到的,在這位大人手裡,一樣能得到。”
瞳叔在後面,慘然一笑。
現在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
白龍大人落敗。
白龍大人麾下的一眾高手,也都叛變的叛變,消失的消失,樹倒猢猻散。
森寒的實力,要比他更強,並且還帶了不少高手來,憑自己和蚌女,根本不可能逃脫。
“蚌女,我是走不了了,但拼命之下,也許能為你帶來一線生機。”
瞳叔深吸口氣,傳音道。
蚌女剛要開口,忽而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森寒你個死東西!”
“當初龜爺就說你天生反骨,讓白龍大人提防著點,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聽到這個聲音,大家都愣了一下,隨後齊齊轉頭望去。
就見一行人漫步而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氣定神閒,彷彿是來島上旅遊的一般。
而在最前面,是一個相貌醜陋的青衣男人。
見到那男人,蚌女和瞳叔微微一怔。
“龜丞相?”
“龜丞相你沒跑?”
龜丞相平日裡以老者的身份的示人,但他們和龜丞相共事上千年,倒也見過龜丞相的真容。
而那森寒,也是微微一怔,臉上劃過一絲意外之色。
他似是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碰見龜丞相。
“跑?”
“白龍大人對我義薄雲天,在他危難之際,龜爺豈能一走了之?”
“況且,在龜爺的字典裡,從來沒有跑這個字!”
龜丞相揹負著手,搖頭晃腦地說道。
經歷了海底的十大強族之爭,如今的海皇之爭,他已經不太當回事了。
反正有小徐子兜底,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