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恩立刻把剩下的金幣也拿過來塞進瑪莎的包裡,好奇的問了一句:&ldo;診費和謝禮有什麼區別嗎?&rdo;
&ldo;給他治傷是你們自己高興,我為什麼要感謝你們。&rdo;斯塔勒把本子推到一邊,繼續面無表情的筆直站定。
克雷恩抓住長矛抬起行李,看瑪莎完全沒有和斯塔勒交流的打算,只好再問:&ldo;那你的謝禮是在謝什麼?&rdo;
斯塔勒站在那裡,用慢的有些誇張的語速說:&ldo;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那副樣子了。不論是誰,能讓他再穿起那身盔甲,我都要謝謝他。即使可能只是個幻象,但好歹,我看到了自己曾經憧憬的那個身影。&rdo;
他雙手交疊在小腹,面無表情的深深鞠了一躬,向著克雷恩和瑪莎。
&ldo;今後的旅途,我那不成器的哥哥,就拜託你們了。&rdo;
穿過街道的時候,克雷恩忍不住說:&ldo;我總覺得,斯塔勒應該知道斯托納這一趟想做的事。&rdo;
&ldo;他知道又怎麼樣。&rdo;瑪莎雙手握著長矛用肩膀頂開醉人薔薇的門,&ldo;他只是免了幾間房幾天的房費,跟著他哥哥跑去那麼危險地方的,可是咱們。&rdo;
酒館掛出了暫時歇業的牌子,珊拉難得沒有穿著那一身圍裙裝扮,換上了頗為輕便的短褂馬甲裙褲和低腰皮靴,雖然不是戰鬥裝束,但起碼逃命時候不會拖後腿,看來這隻小兔子對自己的定位還很準確。看她那雙平時隱藏在長裙裡、這次才暴露出的結實有力的修長美腿,起碼飛奔起來不會比那隻老狐狸慢。
她正在向女侍應和廚師交代酒館的事務,看來是不打算暫時關張,看她的神情也很輕鬆,就像是和心愛的人一起外出旅行一次一樣還有點甜密的意思。
這麼一想,也許這次的旅途是他們擔心過頭,其實沒那麼危險吧?克雷恩這麼想著,看了一眼瑪莎。
瑪莎很輕易猜出了他的念頭,小聲說:&ldo;別太樂觀,也許小兔子根本不知道斯托納要去幹什麼。&rdo;
在斯托納的身邊,克雷恩又見到了廢料街裡的那張熟面孔。
他的背依然駝得厲害,乾癟的臉不論怎麼看也不像比斯托納年輕的人。不過他應該是仔細的洗了澡,蒼老憔悴的面容看上去乾淨整潔了許多,亂糟糟的胡茬剃光後,人看起來也精神了一些。
大概是斯托納出了血本,老盜賊的身上不再是那一套丟進垃圾堆也不會有人撿的破玩意,而是擦的發亮的二手舊皮甲,和兩把起碼有鞘的短劍。
盜賊對同行通常都會有些基礎好感,瑪莎溜達過去,伸出右手,&ldo;加蘭特&iddot;瓦爾德,我總算知道你的名字了。我是瑪莎拉&iddot;夜牙,直接叫我瑪莎就好。&rdo;
加蘭特咳嗽了兩聲,在皮甲下的衣擺上擦了擦掌心,與瑪莎握了握手,用乾澀的聲音說:&ldo;斯托納已經介紹過你們了,很高興……你們能陪我們走這一趟。非常感謝。&rdo;
&ldo;不客氣。&rdo;瑪莎毫不掩飾語氣中的譏刺,&ldo;反正也是順路。&rdo;
出發前的最後一頓午飯,眾人再度有幸嘗到了大廚源自古菜譜的精妙手藝,而且,全部免費。
能和斯托納一起上路給珊拉帶來了不知道多大的喜悅,她簡直像是化身成了飛舞在草原的小雲雀,哼著小曲兒輕快的穿梭在桌椅之間,把一道道價值不菲的菜餚笑眯眯的擺放在大家眼前。
珊拉的心思還真是好猜,克雷恩撓了撓下巴,看著在瑪沙面前扇形擺開的幾盤魚,真是隻差把討好這個詞用魚肉拼出來擺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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