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審判天使路斯菲爾這件事嗎?&rdo;
&ldo;包括。&rdo;
&ldo;包括你的妻子其實是雙月天使耶露娜爾轉世這件事嗎?&rdo;
路斯菲爾的濃眉微微挑高起來，&ldo;弗拉米爾，真沒想到，冥府的懲戒，反而讓你比從前更聰明瞭。&rdo;
&ldo;我再說一次，我是克雷恩。我想，你也不會對著她叫出耶露娜爾這個名字吧?&rdo;克雷恩站了起來，肩背挺得筆直，混亂的記憶碎片終於漸漸被他整理出一個模糊的脈絡，也許別的事情他無從猜測，但眼前女人的身份，他還是敢冒險判斷一下的。
&ldo;是的。&rdo;路斯菲爾淡淡道，&ldo;克雷恩，如果以後有機會再碰面，我想，我會記得這麼稱呼你。&rdo;
這句話讓克雷恩一下放鬆下來，至少，這意味著他今天肯定可以安全離開，他長長出了一口氣，&ldo;我能問一個問題嗎?&rdo;
&ldo;你可以問，但我不一定會回答。&rdo;
&ldo;暗星帝國即將捲土重來的流言，是不是真的?&rdo;比起神話時代的恩恩怨怨，克雷恩更關心聖佑林海的未來，這裡有他的妻子，他的女伴，和他將來勢必要拿到手的王座。
但暗星之王的回答充滿了隱含的餘地。
&ldo;我幫助暗星帝國崛起，只不過是為了兌現對尼芙娜的承諾。暗裔在我的眼中，和光之子、精靈其實沒有多少分別。&rdo;他停頓了一下，微笑著說，&ldo;我只能告訴你，我對聖域沒有興趣。&rdo;
克雷恩揣摩了一下，反而覺得更加不安。
他正想說要離開的時候，心裡突然湧上一股衝動，讓他不由自主地開口問道：&ldo;路斯菲爾，如果……我想成為弗拉米爾，成為你真正的兄弟，你能幫我消除掉這個礙事的神諭之印嗎?&rdo;
第二九二章 霧光!戰火中的承諾
&ldo;我做不到。&rdo;路斯菲爾一秒也沒停頓地回答。
克雷恩皺了皺眉，眼底的紅光猶如滴進水中的墨汁，迅速擴散開來，&ldo;做不到?這實在不像是世界的最強者嘴裡說出的話。&rdo;
&ldo;我將自己的一半獻給了我的妻子，我們又為了能擁有一個孩子而犧牲了各自的一半。&rdo;路斯菲爾微笑著說，&ldo;再說是最強者，未免太過自大。但即使是這些發生之前，我也做不到。你剛才應該也看到了，我為了把你的記憶碎片挖出來，都不得不去偷一股輪迴之鎖幫忙，徹底清除神諭之印，不是外力能做到的事。&rdo;
&ldo;神諭之印是這麼恐怖的東西嗎?&rdo;拿到了太多記憶的克雷恩，急於想要得到匹配的力量，背後屬於四翼的地方，都已經有紅色的光點在飄動。
&ldo;並不恐怖。&rdo;路斯菲爾指了一下他的胸前，&ldo;但那是你自己靈魂中的問題，除了你自己，誰也沒有辦法。你的自我選擇，只有靠自我突破。你不妨拿著你的記憶碎片，多問一下自己，為什麼在轉世的時候，你會給自己加上這麼一個下界光之子才會用的無聊東西。你能找到那個答案，你就能找到這個答案。&rdo;
&ldo;算了，那就像現在這樣吧，我感覺還挺不錯的。&rdo;克雷恩深吸了口氣，&ldo;我現在可以走了嗎?&rdo;
&ldo;可以。&rdo;
&ldo;我可以請那位特萊奧拉送我回去嗎?我怕同伴等得太著急。&rdo;
&ldo;可以。&rdo;
&ldo;我最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