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行者的到來打亂了他們原本平靜的狀態,白天風平浪靜的結束,也沒能讓他們感到有多寬心。
隔壁的艙房住著命運神教的信徒,今天又是聖臨日,剛一入夜,富有韻律感的長篇禱告就不斷地響起。
那個脫胎於大聖堂的古老教派原本早已衰落下去,但最近幾年在一個狂熱年輕法師的努力下,竟然奇蹟般地再次崛起,信徒的發展速度非常驚人,去年開始,就有不少教派開始打探那位彷彿有命運眷顧的法師具體的身份,但到目前為止,被大眾所知的也只有教內高層稱其為聖修格的傳聞而已。
&ldo;聖修格嗎?&rdo;克雷恩對宗教不感興趣,也沒有特意打探過什麼,聽伊莉絲介紹了一下後,表情卻有了微妙的變化,&ldo;我倒真的曾經認識一個姓修格的年輕法師,他曾經是大聖堂命運派的狂熱信徒。&rdo;
&ldo;會是你說的那個人嗎?&rdo;伊莉絲忍耐著敲艙壁提醒他們閉嘴的衝動,問。
克雷恩想起了溫瑟曾經說過的、帶著滿腔怨恨進行了弦之獻禮的那個少年,嘆息一樣地說:&ldo;我……希望不是他。&rdo;
隔壁漫長的禱告一直持續到將近深夜才正式結束,聽力敏銳的精靈根本不可能在此之前入睡,奧蕾妮和伊莉絲兩個比較強壯的劍士還好,對精神力極為依賴的奧妮婭和格蕾希亞則困得連臉色都已經不太好看。
他們只好臨時調整了分組,讓兩個疲倦的法師最先休息。
特殊情況下,格蕾希亞也不好再換上睡裙什麼的來提升舒適度,側躺下去蓋上斗篷,就面沖裡睡了。
奧蕾妮忠實地履行著職責,穩穩地坐在床邊,守護著主人。而她的妹妹,早已拋下伊莉絲在上鋪進入了夢鄉,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咕噥著說了句夢話:&ldo;唔唔……遊俠先生,不要這樣嘛……&rdo;
&ldo;我是不是應該上去敲醒她讓她重新睡?&rdo;伊莉絲笑著瞥了上面一眼,抱肘和克雷恩一起靠牆站著。
克雷恩確實覺得有點尷尬,不過還是搖頭說:&ldo;算了,就當沒聽到吧。&rdo;
&ldo;遊俠先生……殿下還在啊……&rdo;
&ldo;喂,這個小腦袋瓜裡好像在夢什麼很糟糕的場面啊。&rdo;伊莉絲瞪圓眼睛,又好笑又好氣地說。
&ldo;呃……她經常說夢話嗎?&rdo;克雷恩笑了起來,覺得伊莉絲真是挑了個有趣的貼身近衛。
&ldo;經常,而且夢裡比平常還誠實。&rdo;伊莉絲眯著眼瞄向奧妮婭橫在窗邊微微動彈像是在抓握什麼球形物體的手指,&ldo;像她私下偷偷在看一些我知道的話她就會很丟臉的書這種事,就全在夢話裡交代了。她現在可能還以為我不知道呢。&rdo;
&ldo;嗚呀……殿下……長大了好多呢,好想埋進去蹭……&rdo;
奧蕾妮的臉已經紅了一半,感覺全紅之後,就會蓄滿力把妹妹揪出去收拾一頓。
克雷恩想了想,說:&ldo;我還是去走廊預警吧。&rdo;
&ldo;不行,說好了咱們五個誰也不要單獨離開視線的。&rdo;伊莉絲乾脆地拒絕,&ldo;沒事,讓這個小笨蛋做夢吧,等她起來我好好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你記得幫我看住她,別讓她羞憤跳船就好。&rdo;
斷斷續續的夢囈說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