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和你一樣,總是做噩夢。&rdo;克雷恩應了一聲,總算走出了門,大門外的蠻牛早就不耐煩的走向了對面的醉人薔薇,不過很明顯,他只是打算去喝一杯。
琳迪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ldo;你……你怎麼知道我還在做噩夢?&rdo;
克雷恩眨了眨眼,也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ldo;呃……你在夢裡尖叫的很厲害,我猜,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吧。&rdo;
&ldo;唔嗯嗯……&rdo;琳迪氣鼓鼓的哼了一聲,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岔開了話題,&ldo;走吧,先去挑兩張順手的弓。順便把匕首買了,我丟的那把連削樹皮都不利索,拿著也只能用來串烤肉,你竟然還不捨得。&rdo;
克雷恩點了點頭,邁出腿,走了一步,然後,他就聽到了一聲巨響。
那是對面醉人薔薇的大門被猛然撞開發出的聲音,蠻牛也被嚇了一跳,吃驚的側身閃到了門邊。
裡面飛出來的,是一張做工還算精緻的椅子。
好奇心旺盛的琳迪當即停下了腳步,抱著手肘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克雷恩則抬起手掌張望著,想試試能不能瞄到酒館裡面,看一眼那位被說成是騙子的委託人。
門扇還沒停止晃動,裡面就又飛出了兩三個酒杯,嘩啦碎在街道中央,接著,一個中等個子頗為壯實的男人用雙手擋在臉前從酒館裡踉踉蹌蹌的倒退出來,才剛跨過門檻,一個中號的木酒桶就結結實實的砸在他的身上,砸的他悶哼一聲往後倒下,在地上順勢滾了好幾圈才搖搖晃晃的爬起來。
那男人的樣子十分狼狽,胸口的衣服崩了幾個釦子,露出一片毛茸茸的胸膛,左眼眼窩青腫,右邊面頰高高鼓起,隱沒在亂糟糟的鬍子中的嘴唇也破了口子。
除了一雙濃黑的眉毛,那男人滿臉都是飲酒過度的痕跡,鼻子和沒被打過的另一邊臉頰,依然透著不健康的嫣紅,看起來很結實的背影轉到正面後,也能看到很明顯的贅肉堆積在小腹。
看起來像是普通的酒鬼打架,克雷恩失去了繼續觀看的興趣,但看琳迪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好站在一旁繼續等著。
酒館裡很快衝出了幾個身高體壯的男人,看樣子都喝了些酒,不過並沒有醉到會隨便打架的程度,他們都沒有穿便裝,看身上有些陳舊的廉價裝備,應該是沒什麼後臺的零散小隊。
領頭的男人頂著一個有些顯眼的大鷹鉤鼻子,怒氣讓他的話音略微變調,發黃的眼睛裡都露出了一絲殺氣,&ldo;沒錢裝什麼大老闆?混蛋玩意光是騙人還不算,竟然還汙衊我的兄弟!以為在這種大城市我們不敢動手打你是嗎?&rdo;
他的聲音很大,不過這怒吼應該更多是為了讓周圍迅速進入圍觀狀態的路人們瞭解一下內情,免得誤會他們是肆意生事人多欺負人少的惡棍。
結果這位鷹鉤鼻顯然是多慮了。
他還沒喊完,周圍已經有人指著摔倒的中年男人笑嘻嘻的七嘴八舌評價了起來。
&ldo;他肯定是又騙人了。&rdo;
&ldo;這傢伙嘴裡越來越沒譜,今年這是第幾次捱揍了?&rdo;
&ldo;嘿,你怎麼又捱打了?薩拉尼亞的騎士。&rdo;
克雷恩有些吃驚的望著路中央鼻青臉腫的男人,小聲問琳迪:&ldo;薩拉尼亞的騎士?這……這不是個很威風的綽號嗎?&rdo;
&ldo;但別人都認為是酒醉後的吹噓的話,再怎麼威風也不過是個笑話。&rdo;平平板板的聲音從斜後方傳來,金號角旅店的老闆拋下了接待臺的工作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