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小築’廢墟之旁,抬獲那天下僅有的一支‘犀角簪’,你只消仔細想一想,當可知道我不是為自己脫罪,而是所言皆為事實了。“是不錯,也唯有如此,一切才能聯貫得起來。宮寒冰的話句句如利刃,直刺南宮逸心靈深處,他本懷疑,如今一旦證實,他反倒又有點兒不敢置信了。無如宮寒冰所言,以及他自己的一些發現,又令他不能不信。
他身形劇顫,心神震撼,面色由鐵青轉為煞白,雙目赤紅,唇角滲血,好半天,才幾近呻吟地憋出一句:“宮寒冰,你欺我,那虛幻道姑告訴我,‘歸元真經’是她的。”
宮寒冰呆了一呆,道:“這我就難懂了!不過,她自稱是尊夫人閨中密友,又是老在義助尊夫人報仇,是她的或尊夫人的,那該沒有什麼多大兩樣,也可能她把尊夫人的遭遇故意說成了她的。”
南宮選默然不語,這時候,他整個的心,整個的人,由於過度的悲痛、過度的激盪,几几乎都麻木了。
也因此,他未能運用他那超人智慧去想別的;否則,他立刻可以明白一件事,可惜,太可惜了!
更可惜的是宮寒冰,他此刻沒有乘隙下手,否則那是十拿九穩。
良久,良久,南宮逸神情忽轉平靜,而且平靜得出奇,突然冷冷道:“宮寒冰,我相信了,雖然你不是我的殺妻仇人,可是為宇內蒼生,為天下武林,我仍然要除去你。”
這時候,他沒有想到古蘭,否則,他那力持的平靜會立刻崩潰,整個人也會立刻爆炸。
宮寒冰雙手一攤,笑道:“聽憑尊便,我也早知道你不會幹休。”
南宮逸木然說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宮寒冰截口說道:“不過,南宮逸,我以為大丈夫恩怨應該分明。”
南宮逸道:“你以為這對我是施恩?”
宮寒冰道:“好說,我不以為這是別的。”
南宮逸道:“宮寒冰,縱或是恩,我不能因私恩而不顧公仇。”
宮寒冰目閃寒芒,笑道:“我還是那句話,只有聽憑尊便了。”
南宮逸道:“宮寒冰,我沒有太多的工夫,說你邀我會面之意吧。”
宮寒冰未予答覆,笑道:“南宮逸,我不敢怠慢貴客,累你久站,你身邊那塊大青石不是乾淨得很,何不坐下來談?”
南宮逸略一猶豫,飄身掠上大青石,坐下道:“宮寒冰,你如今可以說了。”
宮寒冰道:“閣下來何如此性急,你知道我還邀了誰?”
南宮逸道:“我聽份那部下說,你還邀了字文伯空。”
宮寒冰道:“是羅,我邀的客人是兩位,如今到了閣下一位,我怎好在客人未到齊之前,便宣佈邀客之意?這跟客未到齊未便開席的道理一樣,那會被議為失禮,閣下且坐坐,你我再談點別的,邊談邊等候好了。”
饒是南宮逸智慧超人、奇才第一,他一時也弄不清楚宮寒冰到底弄的是什麼玄虛。聞言便說道:“你我之間,似已沒有多談的必要了,也沒有什麼別的好談了,你我都明白,你邀我來此的目的,並不是像這般對坐談天。”
宮寒冰大笑道:“果然奇才,閣下委實是知我!不錯,無事不敢驚動,我是預備藉此一會,一舉除去你跟宇文伯空兩個,免得夜長夢多,真的壞了我的事。”
南宮逸冷冷笑道:“你的傷勢都好了麼?”
宮寒冰笑道:“多謝關懷,有勞動問,我的傷勢已愈十之七八;不過,我可以奉告,縱然是我的傷勢分毫未愈,那也不要緊。因為,今夜對你二人,我是智取而不是力敵。”
南宮逸道:“你是要在無處可遁的情形下,作困獸之鬥了?”
宮寒冰笑道:“天下之大,我哪裡不可去?無處可遁那是笑話,你二人既非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