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聖上能夠調派精兵強將,以挫敗西夏之陰謀幻想。臣韓世忠頓首,謹拜表以聞。”
“西夏已經有二年沒有大興干戈,此次興兵,又是為何呀?宮將軍可知悉詳情?”
宮蔡聽到聖上點名,立即走出列來,跪倒在地,恭敬地三叩首後才回答道:“啟奏陛下,西夏在今年年初之時,新國主剛剛即位。他們的新國主李秉常以前曾經多次隨大軍進攻我大宋邊關,且年富力強,故而野心勃勃,一直欲圖我大宋中原之地。此次即位後,立即就派兵發動了戰爭,可見他的野心不小。”
“嗯,宮將軍辛苦了,你先退下吧。各位卿家對此事都有些什麼看法,不妨說一說。高太尉,你先說說吧。”
高俅是一個身材矮短,白面無鬚的四十歲左右中年人,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下吊的眉毛,一看就讓人心生厭惡。
“回聖上,臣下以為,西夏出兵之事未必確切,還是等確切的訊息傳來之後再行調遣軍隊也不遲。不然,要是西夏並沒有出兵,那豈不是勞命傷財嗎?”
“愛卿言之有理。”
“陛下,老臣有話要說。”
這次出列的卻是年過七旬的樞密正使大元帥种師道,只見他雖然頭髮花白,兩鬢蒼蒼,但是說話走路卻仍然虎虎生威,大有廉頗老將軍的風範。
“是大元帥呀,愛卿請說。”
“老臣以為,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西夏出兵之事,有韓侯爺之報,當是屬實。而我大軍從出發到達玉門關,卻需要至少二十餘日,若不早做安排,到時候雖有險隘可守,但兵少將微,恐怕有失。”
“大元帥所說甚是呀。”
“聖上,臣也有些想法。”
說話之人頭戴一品官帽,身著五彩蟒袍,腰繫大紅寬頻,手執白玉象牙笏板。年近五旬,頷下三綹長鬚,飄飄凌風。
“童太師,有話儘管道來。”
“聖上,臣以為,西夏和我國之間,歷年來均有戰事不斷髮生,但每次均無功而返。此次西夏又向我大宋出兵,或許並非真的想要大戰,而是其新主即位後,欲要向國人表示自己的才幹,所以象徵性地派兵騷擾一翻,以示世人。故而以韓世忠的能力和玉門關的二萬守軍,加上雄關險隘,定能讓西夏人無功而返。”
“童太師此言差矣。聖上,臣也想說兩句。”
聖上聽了童貫的話後,還沒有作出表示,下面的文臣之中就有一個三十許的中年大臣走了出來,昂首闊步立於眾臣之前。他滿臉剛毅之色,腰板挺直,渾身上下正氣凜然,讓宵小之人望之膽怯。
“看來王學士是不同意太師的話了,你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
聖上微笑著望向這個目光炯炯的中年臣子,滿臉對他都是嘉許之情,言語中也盡顯親暱和隨意,因為這是讓他非常信任的肱股之臣當前執政的中丞相王安石。
“聖上,各位大臣的看法都有他們自己的道理,但是臣的看法卻不一樣。方今天下,四夷窺視我大宋之心是不可能消除的,他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奪取我大宋的良田沃土。據微臣所瞭解,現在西夏有新主李秉常即位,此人早年就多次隨軍進攻我大宋,野心著實不小;遼人勢大,兵多將廣,一直對我都是虎視眈眈,不可不防;金人之主完顏阿骨打在山海關與武穆將軍一戰中,重傷不愈,估計不久當會身亡,那時金人必定也不會善罷干休;吐蕃國內目前正值內亂之時,但其中的巴倫土司一方得到了明王寺主持摩訶上人的支援,要不了多久當能統一吐蕃,那時恐怕也會兵發中原。依臣之見,目前亂像已現,紛爭即將到來,我們應當早做準備,以防被動。”
“哦,王學士且慢慢道來。”
聖上顯示出了極大的耐心,認真地聽起了王安石分析當前的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