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已買好了菜,我默默地坐了上去。
上到他家,我把菜拿進廚房去洗,夏昱航從後面抱住我:“怎麼了?不開心嗎?”
我洗菜的手停了一下:“航,昨晚我又看了我姐和章雯的聊天記錄。”
“嗯。”昱航稍微鬆開了抱著我的手,等我繼續說下去。
我一邊洗菜一邊說道:“雯姐很可憐,她幾乎瞭解到了陳偉一和那個人在一起所有的事情,因而更加痛苦……簡直就是一種精神的折磨嘛,陳卻還是不肯離婚,我今天剛跟黎姐說過,那是婚姻中的精神暴力,我想以這個理由來作為判決他們離婚的證據,黎姐卻說不行……”
“這些東西,只是章雯跟你姐的私人聊天記錄,肯定不能作為法庭的證據,除非她本人同意你們這麼做!”
“問題就在這裡,章雯是那種打落牙齒和著血吞下也要笑臉對人的人,怎麼可能會同意這麼做?”
“唉,那個陳偉一也太缺德了!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黎姐說只能等一等,自然時間到了之後再開庭審理,希望到時能有新的發現來作為判決的有利證據!”
“這就是你今天不開心的原因?”
“嗯,航,我真的不能想象,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章雯會不會受不住,而做出什麼傻事來,上次在酒店她說會想跳樓,我還以為是她一時激動說出的話,現在我可以想象得出,她在許多夜深人靜的時候,打陳的手機永遠都是關機或是無法接通,她又能夠想象他和誰在一起正在做什麼,呵,想想都會發瘋!”我不知不覺停止了洗菜,只是喃喃地對昱航說著。
“過幾天再看看吧,或者去找一下你姐,只有她才瞭解章雯的內心世界,看能不能有什麼幫助?”
“也只有這樣了。”想了想,我放下手裡的菜,轉過身看著昱航,認真地說:“航,如果,有一天,我們彼此不再相愛,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對方,好嗎?然後,我會靜靜地離開,不會纏著你的。但是,如果,你瞞著我跟別人交往,我會受不了的,真的會受不了……”
“看你想到哪去了?你這段時間受章雯的影響太大了,要不,我們結婚吧,好不好?結了婚就會好一些了。”
“不要,我不要結婚,結了婚,我就是黃臉婆,你也會覺得外面的激|情更能吸引你!”聽到“結婚”兩個字,我條件反射般地叫起來。
昱航把我抱得更緊了一些,我卻發現自己流淚了,心裡無比地憂傷。
那晚吃完飯,我和昱航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一直到深夜。唯一的一次,我們睡在一起,卻都沒有要對方的身體。
十七、章雯辭職
日曆翻到2006年11月2日,距黎姐跟我說放一放章雯的案子又已過了一個月,經請示庭長同意,我們準備在下週二即11月9日開庭審理章雯的離婚案件,這幾天正在準備相關的開庭材料。
是在11月3日,星期五的上午,我按到姐姐的電話,聲音急促而難過:“小芷,章雯辭職了!”
“什麼時候?”
“上個星期,現在人已在深圳了,我剛收到她寄過來的郵件!”
我再也無心上班,跟黎姐說明情況,打車去了姐姐的單位。
老遠便看見姐姐拿著一個特快專遞的信封站在單位門前的一個角落裡等著我。
我迫不及待接過那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看了起來,信是寫給姐姐的:
藍: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人已在深圳了。
終於還是受不了了,法院那邊又遲遲不能判決,我真的做不到象你說的對他的行為視如無睹,所以只好選擇離開,即使現在的我在深圳,一無所有,只是一個處於離婚進行時的,三十多歲容顏枯槁的老女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