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在這裡,他犯得著嗎?
但是男人……
這裡面卻是有個緣由的,當初阿疇未曾入贅寧家時,因相貌實在出眾,不光是年輕小娘子心儀他,也有幾個郎君對他留意。
本朝養男寵之風也不是沒有,就汝城東邊張員外家裡,據說就養著兩個,倒是也稀鬆平常的事。
況且,這次他耽誤了買賣的事,實在是蹊蹺,說不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希鈺看著希錦神情,便明白自己這次真是說對了。
直接說阿疇夜宿勾欄院,她未必信,但這種捕風捉影的提一提,說點匪夷所思的,她反而會有些信了。
畢竟編瞎話也不能這麼編。
當下越發添油加醋,好一番說。
希錦並不搭腔,不過心裡卻想著,看來就是了。
這阿疇莫名把事情給搞砸了,總要有些緣由,今天他回來,話都說到那份上了,但就是不說緣由,那就是說,他寧願讓自己痛恨怨怪他,也不能說出他的理由。
為什麼呢,那一定是比丟了貨更讓自己生氣的!
呵呵。
希錦冷笑一聲:“他竟然揹著我搞這一出!”
希鈺聽這話,心中大喜,不過還是按下心思,一臉沉重地說:“也不好說,說不得是誤會,未必就是那種風月事,還是得問清楚的好。”
希錦:“罷了,隨他怎麼著,我也不指望。”
反正他就是把好好的買賣給丟了,她就是恨死他了。
至於原因是什麼,重要嗎?
什麼都不如錢重要!
不能原諒,永遠不能原諒!
希鈺見此,越發心喜,但卻故意勸道:“好姐姐,你也別太惱,其實說起來姐夫人雖然沒什麼本事,也處處讓你惱火,但他長得俊俏,他這樣的,但凡放出去,還不知道被誰撿了去,倒是便宜了別人。”
她說這話,自是吃透了希錦的性子,希錦這個人性子倔,你說東,她非得聽西。
果然,希錦聽了後,笑了笑:“放出去後,誰愛要誰要,有人願意撿別人嚼過的饃,她覺得香,她就去吃啊。”
希鈺聽著這話,很覺得不自在,她知道希錦在說自己,不過,管她呢!
反正只要希錦把阿疇扔出去,她就贏了。
正想著,希錦突然道:“其實我倒沒什麼,贅婿嘛,實在不行就和離,反正我如今得了一個血脈,有什麼要緊的呢?我以後想找贅婿就找,不想找就守著我家芒兒,這日子怎麼不是過?”
她看著希鈺:“反倒是你,我真是替你愁。”
希鈺:“替我愁?”
希錦:“你不知道嗎,你那沒過門的丈夫是個病癆,聽說一年有十個月都要去藥房抓藥呢,回頭你嫁過去,這可怎麼辦呢,到時候獨守空房,沒個血脈,以後老了,是過繼別人孩子還是怎麼著,萬一那過繼兒不孝順,把你踢出家門,你說說這……希鈺,我勸你早做打算,不然守活寡的日子太難受……”
希鈺聽著,心裡一抽。
她知道對方身體不好,所以她一定要設法,不能嫁給這男人。
她想嫁給阿疇,以後當皇妃,或者乾脆當皇后。
正想著,希錦又道:“可他身上有這病,這婚事只怕是想退都難,萬一退了,人家指著咱們寧家脊樑骨罵說我們嫌棄人家,從此就得罪了人家一大家子,你說,這可怎麼辦呢!”
她搖頭:“我聽著都替你愁,好妹妹,你這命可真苦啊!”
希鈺:“……”
第二天,希錦一大早便起來了,她略洗漱收拾了,拎著那隻碗就要出門。
誰知道臨出門,奶媽卻跑過來提起,說是今日早間郎君精神萎靡,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