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來緊緊的纏著自己。泛紅的面頰,亮晶晶火熱的眸子,讓他的心跳也跟著一下一下的加速起來。
什麼叫做目光如鉤?
蕭祁這會兒總算是明白了。
姒錦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不等回過神來,蕭祁的唇舌就壓了下來,急切中帶著狂野的肆虐,將她整個人死死地壓在身、下……
管長安面無表情的關上大殿的門,他發現最近皇上越來越不忌諱了,雖說是傍晚了,但是也還沒黑不是麼?就不能等到晚膳之後再尋歡,可憐他單身狗一個,被人甩了一臉的恩愛啊。
哎!
旁邊雲裳同樣神色尷尬的守在殿外,看著管公公那模樣,裝的一本正經的,若不是知道他的本性還真能唬人。不過,皇上也太急了點,眼看著就用晚膳了,就不能等等?虧的頤和軒門禁森嚴,不然要是傳出去,主子難免會背上一個狐媚惑主、白日宣、淫的罪名。
哎!
花容悄悄地走過來,手裡了提著一個大銅壺,看著雲裳守在門外,頓時腳步一頓。得,怎麼提來的怎麼提回去吧,估摸著這一時半會的也用不上。提著大銅壺,花容又笑米米地回了茶水間。將銅壺蹲在不灰木的爐子上,又添了一大瓢水,坐在旁邊的馬紮上,拿起繡了一半的帕子穿針引線。
金織玉繡瞧著花容又回來了,兩人也不敢多嘴,一個繼續熨衣裳,一個繼續薰衣裳,各忙各的,屋子裡靜謐無聲。旁邊繡房裡的小宮人也沒發出一絲聲響,只偶爾有人過來倒點水過去,沖茶提神。
宮裡頭的等級森嚴,熙主子的位份是不能有自己的繡孃的,這些小宮人也只是給主子做些襪子,手帕之類的小物件。像是主子的裡衣那也只有雲裳跟花容才能做,貼身穿的自然是不同的。
她們有心孝敬,也不能越了界。
陳德安腳下生風一路進了茶水間,花容瞧見他進來,就忙迎了上去,“陳公公,怎麼這會兒過來了,可是有事兒?”
陳德安瞅了一眼屋子另一頭的金織玉繡,拉著花容去了小外間,低聲說道:“竇芳儀出事了,主子那邊還是要稟一聲,你去問問雲裳方不方便。”他看了管長安挺著苦瓜臉站在外頭,就知道屋子裡頭不方便,他又不傻,才不會這樣撞上去。
花容聞言就往外頭瞧了瞧,看著雲裳還站在那裡守著,頓了頓才道:“我過去問問雲裳姐姐。”
“哎,快去快去。”陳德安一屁股坐下,額頭上滿是汗珠,這一路走得鞋打腳後跟,真是累死他了。
花容抬腳出了門,儘量跟尋常一樣,走到雲裳跟前低聲數語。
雲裳揚揚眉,側頭看了背對著她的管長安一眼,然後對著花容說道:“這事兒你別管了,先回去,我心裡有數了。”
雲裳做事花容一向敬服,她這樣說肯定就是有主意了,就點頭回去了。
花容才走,雲裳就琢磨著過不大會兒和時意就該來跟管長安送信了。崇明殿那邊先得了訊息,再送到頤和軒來饒了路,自然要比陳德安慢一步。這個時候她可不能讓管長安覺得頤和軒的訊息太靈通,上回要不是竇芳儀驚慌失措的反推主子一把,主子興許就不會撞了頭。她心裡對竇芳儀很不滿,花容又沒說有性命之憂,也不急在一時。
果然過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和時意就腳步匆匆的來了,在管長安身邊嘀咕兩句,就看到管長安回頭看了大殿一眼,眉頭皺得緊緊的,頗有些猶豫。
雲裳能猜到管長安在想什麼,不過就是竇芳儀自打進了宮就沒承過寵,跟齊榮華一樣,位份升到現在是跟著後宮大封一起走的。現在皇上正忙著,他為了一個竇芳儀攪了皇上的事兒,不知道皇上會不會生氣。心裡估摸不準,這才猶豫起來。
雲裳正是不想因為這個惹了皇上生氣,這才壓著花容不讓她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