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問你,當年你兄弟二人約好別人作賤我時,是否曾顧念過手足之情?”
丁蒼穹聞言嘆道:“那人念戀你生得美貌,願意出大價錢讓我們幫他得償所願。其時我兄弟二人正落魄不堪,實屬不得已而為之。”面罩黑紗女子聞言恨恨道:“所以你二人便騙了我,讓我恨你們到現在?”丁蒼穹被她接連反嗆,無言以對,站在一旁始終沒有言語的丁乾坤見狀,大聲道:“我兄弟二人當然知你恨我們,所以這些年,即使我們聯起手來勢力高於你的時候也不曾找你麻煩,便是心中有愧。倘若我們兄弟早先真的狠下心來,斬草除根,怎還能容你今日在這裡耀武揚威!”
面罩黑紗女子冷笑一聲,氣不打一處來,森森然道:“照你如此說,我還要感謝你們?”
丁乾坤正色道:“感謝就不必了,但你也該知道我們有念舊之心。”
面罩黑紗女子慘然道:“好好,我念你們的好,就給你們留個全屍。”口中說著,錦絲軟鞭閃電般攻去,丁氏兄弟見她軟鞭閃爍而來,忙打疊精神,一陰一陽全力應付。
而李玄與6然從凌風崖下來,沿路往下走,心中暗道:“二公子信中說他在梅花洞,但我哪知這地方在何處!若是將路領錯了,必會惹得6然起疑,這該如何是好呢!”
他正暗暗焦急,卻見不遠處有個儒巾先生手捧書卷,孤身坐在突兀的巨石上大聲誦吟。
儒巾書生見李玄與6然走來,搖頭晃腦大聲吟誦道:“有朋自遠方在不亦樂乎。。。。。。敢問二位來到聖人故里所為何來?是要去山頂天街與天對語,還是要去拜謁聖人?”
李玄見儒巾書生細眉細眼,一副酸腐模樣,不由好笑,暗道:“沒想到呂逸衣扮成了書生倒真有股酸儒氣。嗯,他現身在此必是二公子的安排,看來我的擔心多餘了。”
6然冷冷地看了看呂逸衣,淡淡道:“我既不想去山頂天街與天對語,也不想去拜謁聖人,我只想知道閣下明明一身功夫,卻為何在此故作搖頭晃腦狀,難道你已經活膩了麼?”
呂逸衣聞言神情不變,正色道:“君子之道,不與人爭。在下習武是為了強身健體,豈能與人動手?君不聞,君子動口不動手,動手必非真君子。”6然見他搖頭晃腦,說得唾沫亂飛,不由皺了皺眉頭,冷冷道:“我們真不真君子倒無妨,不過,以你身手也不值得老夫動手。”言畢,對李玄笑道:“李幫主,那梅花洞到底在哪裡呢?”
李玄還沒回答,呂逸衣搖頭晃腦道:“藏香谷梅花洞便在前面折彎不遠。老先生,你要去那裡作甚事啊?啊呀。。。。。。那裡可去不得啊!二位不知,前幾天洞前的老虯松上才有個酸儒吊死了,據說他有個兒子喜歡扮成大仙的樣子,難道你要去給他弔孝麼?”
6然冷笑數聲,竟然不理會出言不遜的呂逸衣,縱躍之時突然抓住李玄的手腕,喝道:“老夫去給死鬼找個伴。嘿,咱們走吧。”說著,飛身向前數丈,直往梅花洞方向掠去。
李玄被6然拉住飛躍起來,雖是順勢而為,但亦能感到對方渾厚霸氣的內力不住向前扯動自己,他暗暗吃驚,不敢強運內息與之相抗,只微笑著,故意做出身不由己的樣子。
二人如飛鳥掠空,轉過彎,忽覺鼻端傳來絕世幽香,不由心思飛馳,竟誤以為春天早來。6然大為詫異,卻哪管這許多,與李玄再轉過幾個急彎後,忽然有種誤入仙境之感。原來山路急彎後面是一大片凹陷在深谷裡的開闊地。開闊地土質肥沃,呈東低西高之狀,略略起伏的地勢上自由自在的生著幾十株蔥鬱粗壯的黑松。黑松樹冠青翠巍然,與荒涼臘月反差極大,而反差更大的是黑松之間夾雜著上百株神采飛揚的梅花。梅樹婀娜,株株嬌豔,仿如身姿各異的仙子,顧盼之時,或含苞待放、或嬌羞欲掩、或巧笑嫣然,其顏色無論粉的紅的淡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