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就變得難以剋制了。
她隨手翻開一頁,卻見裡面寫的全是沈德容的事,楊適深情款款的記錄著他們曾有過的甜蜜時光。她越讀心裡越不安,尤其看到最後一頁楊適跟沈德容的合照時,她險些要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原來懷楠說的沒錯,山口容子跟沈德容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她慌亂的合上日記本,匆匆的離開了楊適的住所。她不想再繼續等他了,只怕待會兒見了他,自己不知該如何面對。
盧璧人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在路上,此時的她心情已經大亂,但她卻不知該找誰說去。在絕望之際,她突然想起了平時很疼她的何京。
何京自從辭去盧定堅的總管職務後,就一人獨居在思南路的一個小樓房裡。
那是個鬧中取靜、林蔭茂盛的居所。盧璧人在巷口下車,巷子裡有一間賣雜貨的小鋪子,盧璧人就是問過店裡的人之後,才找到何京住的屋子。
何京開啟門時,盧壁人呆愣地打量著他。他穿著深藍色的棉襖,比起以前在盧家時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
“何叔!”
“哎呀!小姐,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何京睜大著眼睛,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我給您帶了一盒芝麻餅。”盧璧人提提手裡的袋子。
“進來坐、進來坐,外面冷咧!”何京搓著手,很快就把門關上了。“你爸爸最近還好吧?”
“還不是那個樣子。”盧璧人在湖綠色的布沙發上坐下來。
何京泡了茶,又開了璧人帶來的芝麻餅,直截了當的問:“是不是有事啊?”
盧璧人嬌嗔道:“你又知道我有事了?”
何京呵呵笑了兩聲說:“你臉上就寫著有事嘛!”
“我是真的有事要麻煩何叔暗中幫我調查一件事情。”盧璧人開門見山的把山口容子和沈德容之間身分的疑點說了出來。
“我的人脈還在,應該是可以查得到的,但是這件事情你不打算讓盧先生知道嗎?”何京擔心地問。
“當然不能讓我爹地知道囉!我可不想把事情鬧大。”
“我知道,我會立刻請人去調查,不過得花一些時間,你可得耐得住性子。”
盧璧人點點頭,打趣道:“可別讓我等得頭髮都白了。”
“小姐,其實我覺得這位沈德容究竟是生是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楊適現在愛的人究竟是你,或是仍然對沈德容念念不忘?”
“唉!誰知道呢?”盧璧人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看完那本日記後,她已經沒有信心了。
“我想恐怕連楊適自己都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何京笑道:“那可就難了。”
“如果是你女兒碰上這樣的問題,你該怎麼辦?”盧璧人問道。
“如果是我,我會勸我女兒找一個平凡一點的丈夫,安安分分的過一輩子,但我知道如果是你爹,作法就不同了。”
“怎麼個不同法?”
“如果楊適對你不夠真心,我猜盧先生一定會一槍把他打死。”何京笑道。
“我爹地怎麼被你說得像個劊子手呢?”
“你爹地做事的原則你還會不明白嗎?”
盧璧人收起了笑容,“所以囉!我只好來請何叔幫我的忙。”
何京微笑說:“我的大小姐,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沉住氣等我的訊息吧!”
安靜的醫院裡,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楊適剛穿過外面的草地進來,看見幾名病人和醫療人員驚慌的從裡面跑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楊適攔住一名護士。
“一個精神病患跑了出來,嚇得其他的精神病人到處跑。”護士氣喘吁吁的說。
“會不會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