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總共XX元”時,他也會很恬不知恥地指著我說“不好意思,你要催帳的物件是那位”。
摔,說說哪個男人會做這種事來著?也就顧重影才幹得出這事。
呂行路和陸琳的爭吵還在繼續,周圍也開始攏聚起一些多事的學生,我發覺這樣下去不太好,便扯了扯顧重影的衣角,提醒他:“你要不要去勸勸他們?”
顧重影側過頭來,眼睛先是瞥了一下我扯住他衣角的右手,我立馬放開後,他才正視我,但他並不說話,盯了我一會兒,哼笑了一聲,才俯下/身說:“你的機會來了。”
我猛地抬起頭瞪著他,雙手按在他的胸口,本來是要用勁推開他的,但後來也只是收回手,放置在兩側。我心中的怒氣並沒有消失,只是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他的意思我很明白。
以前呂行路他們吵架時,我也有過這種想法,但自己想過和別人將那種企圖安置在此刻並沒有這種想法的我身上時,那種感受是不同的,雖然都會覺得很可恥,但前者是自己對自己的厭惡,後者卻是厭惡別人。我們總是對自己寬容,對他人殘忍,所以也只能容忍自己痛恨自己而已。
“你總是這樣,以為自己是男人就認為什麼都比女人強,什麼都要我以你先為考慮,你的面子就那麼重要嗎?”
“女人幫男人維持在外的面子本來就很正常,而你非要在這上面跟我講平等,你就不能學著順從點麼?”
他們這樣的爭吵讓我有不好的預感,心臟牽動著全身都在顫動一樣,我緊緊盯著呂行路,希望在下個眨眼的瞬間他們是笑著面對對方,而不是這樣面紅耳赤的模樣。
“你要順從找別人去,你找我幹嗎?我就是這種不會舔著臉討好別人的人,永遠也不會變成溫順型女朋友,你要喜歡那種,乾脆分手好了。”
“你說真的?”
陸琳沒有回答就跑出去了,呂行路頓了一會兒也走了出去。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去追陸琳,我只是一直盯著他,心中卻充斥著一股說不出的衝動。
“潘燕。”
我低下頭看著握著我手臂的那隻手,握得很緊很牢,但卻止不住地顫抖。
顫抖?
並不是他在抖,而是我。
我其實很害怕也很討厭陸琳說出分手兩個字,他們兩個前世吵架時偶爾也會說分手,雖然從來沒有分成功,而這分手或許也只是口頭上來氣氣對方,但他們不知道每當我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心裡有多麼難受。
他們互相愛慕互相喜歡,他們成為一對是天經地義的事,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暗戀一個人的滋味,想得到一個人的愛並沒有那麼容易,而這麼輕易得到的他們卻不懂得珍惜,這有多麼讓我憎惡!
當我們倍受珍視卻求之不得的東西被別人棄若敝履之時,那種感受是最讓人痛恨的。我寧願他們整天在我眼前秀恩愛,也不要他們把分手當兒戲,否則我會有種自己的感情被輕賤的感覺。
之後幾天,呂行路和陸琳仍在冷戰。
陸琳是隔壁班的班長,我們兩個班偶爾一起上同一節公共課,而她製造的低氣壓很明顯地帶動了整個班級,連我們班也不例外。只要課上談話聲過大,陸琳也不管老師是不是正在上課,直接衝他們吼開來。
呂行路面對我跟顧重影時,也總是一臉冰冷,什麼話也不多說,只顧埋首學習。當顧重影不在時,這讓我覺得很尷尬。
說起來,除了呂行路和陸琳以外,顧重影這幾天也非常奇怪。
他約我出來說要輔導我高數,可是在我還沒把座位坐暖時,他就掐著手錶說有事要走,然後要呂行路來教我。也不知道什麼事那麼重要,竟然可以讓他放心我跟呂行路一起。
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