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攸關?安然這話可把大家嚇壞了。安齊更是恨不得去撞牆。
顧庭芳不解地問:“到底是一幅什麼樣的畫?怎麼會這樣要緊?”對於安然這樣指責自己的丈夫,顧庭芳心裡是不太舒服的。
顧宛娘也道:“真的有這樣要緊嗎?既然這樣要緊,你放在書房裡做什麼?現在可怎麼辦才好?”
誰都沒有回答顧庭芳和顧宛娘她的問題,安齊只抱著安然不住地道歉:“都是哥哥不好,你別怕,有什麼事哥哥都給你頂著。你別哭了,王錦文答應了這畫只給他祖父祖母看,不會給別人看的,哥哥這就去太原幫你把畫追回來。”
安然哭了一陣,心情慢慢平復,又聽到他這句話,不覺也有了期待。她胡亂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我跟你一起去!”
顧宛娘忙道:“你一個女兒家怎麼好出門?讓你哥哥去就行了吧?”
“不,我非去不可!不看著把畫收回來,我不能安心。”安然堅定地說。
顧宛娘無奈,也只能答應下來。
四日後,太原王家。
安齊安然兄妹兩個帶著一個小廝一個丫頭就來了,也來不及準備其他禮物,安然只好自己寫了一幅百壽圖充當賀禮。
“不過一個小小的舉人,就想來我們王家給老夫人祝壽?你當我們太原王氏是什麼人家?走走走,不要擋著我們王家的大門。”像趙家這樣出身的人家,哪有資格給王家老夫人祝壽?門房一看他們的打扮,再聽了他們的來意,立即就要打發他們離開,連通報一聲都不肯。
安齊忍著氣遞上一錠十兩重的銀子道:“請幫我們向王錦文王公子通報一聲可以嗎?在下和他很熟的。”
“找我們七少爺的?”那門房掂了掂手中的銀子,又看了看安然,最後卻將銀子扔回給安齊,譏諷道,“想見我們家七少爺的人多了去了,就你們這出身,給我們家七少爺提鞋都不配,我勸你們還是別妄想了。快走,快走,不然我們可要趕人了。”
安然又怒又急,正要將那狗眼看人低的門房臭罵一頓,正好清河崔氏的人到了。見側門有人爭執,便派人來打聽,他們可是要從側門將馬車一直駛到二門外的。聽門房說是有那小門小戶的不請自來,心裡也只是不屑,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嚷嚷道:“你們當這王家門口是什麼地方?你們這些庶民有什麼資格進王家?識相的就快走,免得讓人打出去面上不好看……現在這些庶民啊,還真是不要臉……”
崔義是跟著父母妹妹一起來的。他不耐煩坐馬車,這麼冷的天,還是騎著馬跟在後面。遠遠地,他就看到那馬車邊的女子似乎有些面熟,他立即打馬過來一看,竟然真的是他不久前才找了媒婆上門提親的趙家姑娘。
崔義跳下馬來,皺眉道:“你們到王家來做什麼?”
安齊不認識崔義,疑惑地看著他問:“不知這位公子可是王家的人,我們有急事需要找王家七少爺王錦文,不知這位公子能否幫我們通報一聲?”
崔義不回答安齊的話,反而冷著臉看著安然道:“問你呢,上王家來做什麼?”
安然認出此人就是她們來京城跟隨的那個商團的護衛隊長,也很疑惑他怎麼在這裡。
“崔公子是來王家拜壽的嗎?”安然沒有直接回答,忽然一個福至心靈,震驚道,“難道,你就是崔義,崔守信?”
崔守信這才揚唇邪氣一笑道:“你居然不知道?難怪想著要推脫。好了,說說吧,你們來王家做什麼?”
安齊一聽,才恍然醒悟這就是那個向妹妹提親,想讓妹妹做續絃的那個崔家的公子。他立即回頭看著安然,不明白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妹妹跟這個男人不會有什麼吧?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借他的力?
安然為難地看著崔守信,想著那門房的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