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伏伏。只是顛簸的肚子有點痛,起初隱隱作痛,後來就痛得要爆炸似的,感覺就像破了個大洞,血淋淋的,痛得不能安眠。
隱隱約約中似乎還有孩子的啼哭,聲音時強時弱,又不像一下孩子在哭,好像有許多圍著她,吵得她頭疼欲裂。然後四周突然安靜,很熟悉的安靜,就連餘痛都如此熟悉,熟悉的她只想快來醒來,唯恐下一秒會想起什麼可怕的東西。
“蕭蕭,蕭蕭?”是誰在叫著自己,起初聲音很小,然後越來越清楚。她吃力的睜開眼睛,終於看到了齊俊的臉。
“你終於醒了。”齊俊笑著對她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覺得他暗暗鬆了口氣。
“要喝水嗎?”齊俊問。
蕭蕭點頭,目光怔怔地看著他去倒水。彷彿過了或者只是腦子靈光一閃的剎那,她終於想起自己被肖彤綁架了,她們跟鍾離衡打電話用自己做威脅籌碼,然後她被那個叫傑克的男人推了一把,正好撞在床角上。
手摸到被撞的地方,痛得她低喘了口氣。那麼說她現在是得救了?
“沒事吧?”齊俊緊張地坐過來。
蕭蕭搖搖頭,痛得還是說不出話。
“不用怕,肖彤已經被傑克殺了,那個叫傑克的居然自己來自投羅網,我已經叫兄弟們好好招呼他。警方還在追捕凌雲,相信很快就可以落網。”齊俊說,雖然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害怕的樣子。
他把她的床搖起來一點,將杯子遞到她的嘴邊。
“謝謝。”聲音低低澀澀的,她喝了兩口。
齊俊本來還有話要講,看她這個樣子張了張嘴也沒有說出來:“好好休息。”
蕭蕭側過身子,閉著眼睛不再開口。
她住了三天院,她已經沒有覺得有不適了,只是好像全身乏力。可是醫生卻不允許她下床,更不能隨便走動。她只有看著每天一瓶接一瓶的藥水被輸入身體裡,覺得全身都快要腐爛掉。
“我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下床?”蕭蕭問著齊俊。
她現在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住院的一切事宜都是齊俊在打理的。她會覺得很不好意思,而且她也不能總待在床上,那樣遲早會發黴的。
“再過幾天,你若是嫌悶,我可以推你去公園散散步。”齊俊說,那眼神裡卻像分明有話要說,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不用了。”蕭蕭垂下眸子。
她並不想太麻煩齊俊,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物,他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總陪她耗在J市也不是辦法。正思索著怎麼開口勸他離開,門在這時被敲響。
“蕭小姐,該換藥了。”護士小姐甜美的聲音響起來。
蕭蕭對也溫和的笑笑,其實心裡很無奈,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五瓶,不知道要輸到什麼時候。
敞開的門外,齊俊的手下也正向他打眼色,顯然有事稟報,齊俊便走了出去。
護士給她換了藥,見她每天都這樣安安靜靜的,擔心她悶,就問:“蕭小姐,要不要看會電視吧?”護士詢問,這裡是特級病房,佈置的都齊全的,外面也沒有許多病人、家屬來來回回,就是對現在的蕭蕭來說會不會太無聊?
蕭蕭沒有反對,輕輕點了點頭。
護士便熱心的幫她開了電視,正在演J市的午間新聞。主持人穿著剪材合身的黑色西裝,表情特別莊嚴凝重:“現在報導於9月5日13:00(也就是三天前)法國飛往J市航班失事事件中,遇難者裡其中58人被救,3名殘疾,大部分受有重傷,已確定死亡人數為24人,:xxxxxx。”
護士覺得病房裡不適宜看這麼沉重的新聞,便想再換一個臺,卻沒想到蕭蕭突然叫:“等等。”她的動作不由停住,轉頭看到蕭蕭正一臉緊張的盯著